了,更何况如今已经长成十五岁的模样?而对于我的阳奉阴违,铃儿一向是知道的,甚至还是我的帮凶,一直帮我躲着董卓。
本来嘛,要不是我十岁那年偷溜出府衙,又怎么救回她呢。
“我晚膳之前一定回来,别忘了帮我开后门啊。”笑着伸手戏谑地轻轻挑了一下她白皙光滑的下巴,我便转身溜了出去。
只是不知道铃儿听到樊稠的告白后会是什么表情,看不到真是有点可惜。
“你们密切注意洛阳的动向,还有在凉州边境蠢蠢欲动的羌胡人,一有情况立即回报……”
刚走到角门边上,便听到有人在低声吩咐着些什么,我忙放缓脚步,听清楚那竟是樊稠的声音,只是那声音全然没有刚刚说起铃儿时的扭捏和结巴,隐隐透着一股子煞气。
洛阳?听到这个名词我便丝毫没了玩笑的心思。这些年来,我分外留意来自洛阳的消息,只是董卓却似乎不喜欢我接触这些事情,军务之事从不入我耳,浑浑噩噩地被宠了这些许年,如今骤然听到来自洛阳的消息,我竟然感觉自己在抑制不住地发抖。
我在恐惧。
恐惧天下将乱,恐惧董卓走上历史上的轨道……
“是。”隐隐听得有人轻应了一声,转身快速离去。
可是洛阳到底怎么了?距离黄巾之乱应该还有好几年吧,有什么我不知道的事情发生了吗?愣愣在角门边站了许久,直到腿脚开始有些酸麻,才惊觉自己已经呆呆地站了半个多时辰。
忽然间没了出府的兴致,我转身便去找董卓。
我想问他,如果我从此不向他追着要回手机,他可不可以也不要再管洛阳的事……就这么陪着他在这里过一辈子也好啊。冷不防被自己的念头吓了一跳,我才发觉自己想回去的念头竟然在不知不觉间已被消磨得差不多了。
待我回过神来时,已经站在董卓的卧房门口了,这个时候他应该在卧房休息吧,膳前他都习惯先换下练兵时的铠甲休息一阵的。
记得那时刚搬进这府衙,我心里害怕未来将要发生的事情,总是闷闷不乐的,身体很差,三天两头生病。董卓便哄着我顺着我,我却总是故意找茬,说是喜欢他卧房的床榻,总是鸠占鹊巢,赖着不走。
那时我已经有了女孩的模样,董卓要避嫌,只得把卧房让给我,自己去书房睡,这习惯便这样一直延续了下来。董卓一贯戒心很重,不许旁人接近他的卧房,这卧房也只有我可以如入无人之境了。
嘴角不由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