辕帝鸿如同布满刀霜的利刃一般的眼睛，无奈地撇开眼。
她现在也十分混乱，实在没法兼顾轩辕帝鸿。
“回答我！”轩辕帝鸿却不想放过她，声音嘶哑地吼道。
像濒临崩溃却又拼命压抑的野兽，在即将出手将一切撕碎之前，发出低吼示威。
被轩辕帝鸿气势所慑，木伊动不了了，他身上的煞气源源不断地冲入她的身体。
像进了速冻仓一样。
木伊打了个寒颤，忍住从骨子里冒出来的寒意，执拗却清晰地问道，“轩辕帝鸿……为什么？你为什么非要杀了韭羿？”
为什么？！
因为你！
轩辕帝鸿沉着眼狠狠地盯着她。
木伊被他这一眼看得浑身不自在，虚弱地挣了挣，没有挣脱，索性不挣了，这时她脑海里涌现一些陌生却又熟悉的常识。
木伊现在异常冷静，说起话来也头头是道，“韭羿手里有钱，又有粮，虽说他和大公主定了亲，但是也不能掩盖，他是一个商人的事实。”
轩辕帝鸿有些诧异木伊现在还能和他聊这些。
木伊口若悬河，丝毫不停，“轩辕帝鸿，商人的本质是什么？”
“是什么？”轩辕帝鸿顺口接道。
木伊看着轩辕帝鸿，看着他有些干裂的嘴唇，鬼使神差地伸指在他干裂唇上压了压，“重利，轻别离。”
“只要你想，只要你给得出足够的筹码，”木伊道，“韭羿未必会偏向荀妃……到时候，他手里的钱，粮食，都可以为你所用，这样，不好吗？”
唇上的手指软软的，毫无攻击力。
轩辕帝鸿深深地看着木伊，突然张口狠狠咬住她的指头，看木伊痛得脸色都变了，这才松了口。
“足够的筹码？”轩辕帝鸿看着木伊，认真重复道。
“对，足够的筹码，”木伊见轩辕帝鸿听进她的话，暗松了口气，也不同他计较他咬她手指的事，“只要你能拿出足够的筹码，只怕你让他做什么，他都会愿意。”
轩辕帝鸿的关注点却不同，“他在你眼里，就是一个商人？”
轩辕帝鸿的眼神太有压迫性了。
木伊垂下头。
轩辕帝鸿权当她默认了。
就算不是，他也会把它变成是！
静默许久。
“做什么都愿意？”轩辕帝鸿抱着木伊，将她身体一转，让她坐在自己腿上，“你好像很懂韭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