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宝听了这话只是敢怒不敢言,只是冷冷的扯了扯嘴角,说,“营长这是说什么话,生病不能行动,竟还要被当成逃兵不成?”
大痣营长同样冷冷说道,“那也未必。”
“发生何事了?”身后一道沉缓的声音传来。竟是石胥。石胥昨夜至晚都不能安睡,今早醒来竟然信步走到这里。
武副见此情形忙将情况一五一十地禀明,那个长着大痣的营长一脸惴惴不安。石胥轻轻的瞥了他一眼,温度冰冷。他看着武副说,“你自与她留在此地稍后赶来便可,我将赵军医给你留下。”
“可是营中尚未有此先例,怎么能……”大痣营长话未说话便被那淡淡的没有丝毫感情的一眼给打断了。
然而这件事还被一个人看在眼里。他没在帐篷一角的阴影处,迷惑的看着那个竟然罔顾军规的将军,眼中晦暗不明。
大军离去,整座小丘变得十分空旷。地上凌乱的痕迹表明这里曾经有过大队人马停留。不远处还有一片小树林。唐姝所在的帐篷孤零零的坐落在此。约有两天过后,唐姝才渐渐醒转。
“你是谁?”唐姝迷惑的看着眼前正在给她把脉的的赵军医。武副此刻正出去摘果子了。
“我是石将军派来的,你不是大病,只是连日劳累,再加上心气不顺,才一时淤积心中,好好调理就会没有什么大碍了。”赵中医这样一番解释,一只褶皱的手仍旧搭在唐姝的手腕上,干树皮似的脸像被提起来似得,眉头深锁,一副沉思的模样。
躺在床上经过武副精心照料已经面色红润的的唐姝见此还以为自己患了什么绝症,忙不迭问道,“我……有什么问题吗?”
赵中医古怪的看了她一眼,站起身说道,“并无,姑娘好好休息便是。”
“姑……姑娘?”唐姝一惊整个人鲤鱼打挺似得坐了起来,“你怎么……”
“你阴有余,脉在下,寸脉必微,乃是正也,男子脉象尺脉长弱,寸脉长盛,阳有余,你怎会是男子呢?”
唐姝惊愕的说不出来话。赵中医见话已说破,于是问,“既是女子,军营便不是你的久留之地,若我告知将军,他定会将你逐出军营的。”
“可是天下虽大,哪里有我容身之处呢?”唐姝无奈的说,一双眼睛茫然的看着别处。
赵中医叹了一口气,“姑娘多加斟酌吧。”说罢便提着木制的医药箱出去了。
若是被将军知道了,她会杀了我吗?
唐姝想了想,无力的倒在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