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奇在未理会,直接扬鞭前行。
而还站在路口的薛千山,浑身大汗淋漓,惊惧的看了一眼渐行渐远的马车。
刚才那一刻他甚至感受到了死亡,他知道只要他想要他的命,不过是动动手指的事。
一双眸子充满各种神色,回想那女子,还有她说的话…
王妃?莫非他是…
这样一想心中更加惊骇,脚步凌乱的回到府中。
后来坊间有传言,说江都守备之子不,知从何时性情大变,一改****,反而谦谦有礼,经常救济一些贫苦百姓,一时间,到成了江都众美人争抢的良人。
而马车上的几人都神色各异的望向她,想不到她竟也会仗势欺人。
“都看我干嘛?难道都被我的美貌所折服?”
梦舞轻扯嘴角,白了她一眼。
“臭美!”
“娘子最美。”
梦蝶一个劲点头符合。
“乖,还是我家蝶儿贴心。”
而白汋则是抚了抚眉,无奈摇了摇头,并未言语。
身旁的夜玄歌一脸宠溺,搂住她的腰,对着她的耳朵轻声道。
“王妃仗本王的势,好微风呀?嗯?”
“呃…夫君。”
“不过本王喜欢!”
说完便爱怜的牵住她的手,指尖交融。
看着相交的手指,在看看其他三位貌美的男子。
心里满足的叹息,真希望时间静止,没有那么多的阴谋诡计,没有那么多的波折。
马车断断续续行驶半月有余,便到了乾阳。
乾阳,在江南的东边,此地虽没有冉梓轩镇守的西南天气恶劣,但气候时好时坏,最是阴晴不定,有时会连绵暴雨几月,有时会干旱半年。
当地百姓皆是苦不堪言,好赖当地官员还算好的,每年都上奏请旨减锐。
夜玄景倒也是个不错的皇帝,下令减去乾阳的税务,如此一来百姓也都轻松些。
但也是杯水车薪,气候实在恶劣,种庄家皆不出成果,导致很多困苦之人难以谋生,所以乾阳此地人流居少,大街上的行人也不过三三两两而已。
也正因如此,当地镇守之人稀少,实在是这里没什么油水,就算当官差也只是个苦差而已。
所以这里的守卫实在是稀松,珈蓝国也正是看中此点,才不断挑衅。
当几人到达军营时,已夜上初华,接待的是一名三十多岁浓眉大眼,身材魁梧的将军,名叫炎裂。
七七看着那人,大大咧咧一副大嗓门的与夜玄歌对话,不禁有些皱眉,真是人如其名。
“多年不见王爷还是那么漂亮!”
炎裂看着夜玄歌的姿容扯着嘴角笑道,言语之间并没有恭维,反而有些轻蔑。
见此夜玄歌也不恼怒,而是满不在意的轻笑。
“多谢炎将军夸奖,炎将军为国来到此处,实乃夜阳之幸,乾阳百姓之福。”
“哈哈哈,那是自然,这几位是…?”
说着不禁眸子看向七七,以及其它三人。
见几位都如夜玄歌的风华之姿,眸光热切,甚至轻挑的舔了下唇角,双手搓动。
“哼…这位是本王的爱妃,这几位是…本王门下的谋士。”
为了安全夜玄歌并未说出实情,实在是炎裂的眸光过于**,而且散发一种猥琐的淫邪。
而且夜玄歌的脸色,已经彻底阴沉下来,眼神不善的看着炎裂。
见此炎裂忙收敛起情绪,客气的道。
“哦哦…哈哈哈,几位好风采,王妃娘娘真是美艳绝伦,各位,里面请。”
说完便客气的把他们迎了营帐。
只是心里却计划着什么,眼睛时不时的偷瞄几个人的身姿。
而白汋几人皆未言语,只是眉目之间隐隐闪过一丝厌恶。
当几人安顿好时,七七有些紧张的看着夜玄歌。
“我总觉得那炎裂不是好人。”
“我也觉得,那家伙看人的目光特别不舒服。”
梦舞在一旁符合。
夜玄歌轻叹一声,给她一个放心的笑容。
“无妨,炎裂这人就是好色一些,但行军打仗却从不含糊,要不然,也不会来镇守乾阳了,你们几个小心行事,无事的话切莫出去,军营人流众多,杂乱之人亦有。”
几人会意点点头,也没有说什么。只有七七有些不安的看了几人一眼,有些后悔当初的决定。
见她神色不是很好,夜玄歌拍了怕她的肩膀。
“放心,一切有我。”
“嗯。”
每次夜玄歌都能给她带来前所未有的安全感,不用说些华丽的语言,只这一句足已。
稍微放松一下的她轻点了下头。
天明之时,天空阴暗无比,连日来都没有好天气,淅沥沥的雨水缓缓流淌,道路泥泞,连空气中都带着潮湿的气味。
这样的天气几个人都有些不太习惯,特别是潮湿的被褥,贴在身上很是不舒服。
但也无法,这天气也不是人为能左右的。
只是七七有些心疼他们几人,他们虽说不是出声贵胄,但也都是锦衣玉食,哪里受过这般罪。
但几人却也理解,并未抱怨半分,如此她更是有些心疼。
夜玄歌收拾完毕,便去了炎裂的帐篷,商讨如何打这场仗。
一直到快晌午才回,脸色却并不太好。
“怎么了?可是珈蓝国…”
“无碍,珈蓝国的将军此人能文能武,连日偷袭我军,每每都能得逞,现在军营里人心惶惶。”
“行军打仗最是忌讳军心动摇,这可如何是好?”
七七不由拧起眉头,眸子充满担忧。
见她如此说,夜玄歌一怔,心里闪过一丝狐疑。
“想不到你还懂得这些。”
“那不如我们也偷?最好一次偷的它溃不成军。”
一旁的白汋思虑一下如此说道。
“哦?莫非你有计策?”
夜玄歌双眼一亮,看向白汋出声询问。
“计策谈不上,倒是有些小手段,不知就今晚,派几个武功高强之人,找到他们粮草的位置……”
“你是说…烧毁敌方粮草?”
夜玄歌的眉头一皱,显然不赞同,这种方法过于阴狠,而敌方也不可能想不到,只是不屑用罢了,更何况这里粮草本就紧缺,异常珍贵。
谁知,白汋竟失笑摇了摇头。
“烧毁太过阴毒,那么多粮草,实属可惜。”
“那你的意思是?”
“既然烧不得毁不得,不如让他们吃了没力气,这仗自然就不用打了!”
“软骨散?”
夜玄歌一下就明白白汋的意思,随即又疑惑道。
“可是去哪里找那么多软骨散,对面可有八万精兵。”
“我跟天算前辈身边月于,前辈治病救人确实高超,但最简单的软骨散,我倒也学了调配的方法。”
白汋气定神闲的侃侃道之。
谁知夜玄歌听闻却是大惊,眸子顿时睁大。
“你见过我师傅?”
“什么?天算是你师傅?”
在一旁听两人对话的七七顿时插话,满是不可思议。
夜玄歌再次一怔,狐疑的道。
“你也认识?”
“当然,我的脸…咳,我意外去过天算前辈的隐雾谷。”
差点就说漏嘴的她,忙随便扯了个幌子,不是她不想说,她怕说了夜玄歌就此会把烟云阁灭了。
虽然她也着急报仇,但是烟云阁中其它人是无辜的,如果封了烟云阁,那其它靠那里谋杀的人怎么办。
“原来如此…”
夜玄歌闻言低头深思。
想不到他们竟与师傅认识,隐雾谷是什么地方?他可没听师傅提起过,他只知道师傅常年游历在外,就连他见他都是屈指可数。
“天算怎么会是你师傅?”
见他没有疑虑,她也放下心来,好奇的问。
“嗯…此事说来话长,我的毒就是师傅解的。”
“毒?什么毒?你啥时候中的毒?”
七七一愣,眼神中浓浓的关心与担忧。
回她一个微笑,夜玄歌口气散漫的道。
“不过是昔年母妃留下的残毒,现在已经好了。”
说完神色之间有些凄凉。
见此她突然想起,当初她爹提起的那些事,萧美人临死之前把毕生功力都传给孩儿,只是每逢月圆之夜必遭受万剑穿心之痛。
想必就是此毒了,真想不到此事竟然是真的,这样一想她有些揪心,他这是受了多少苦……
“既然如此,那我去安排,今夜便行动。”
“我也…”
“不行!”
“你不能去!”
刚想说些什么的七七,被两声呵斥打断了。
前者夜玄歌严厉的看着她,而后者白汋眉头微皱,走近身前摸了摸她的头。
“你不会武功,还是莫要给他添麻烦了。”
声音轻柔,却带着不容置疑。
“哪都有你,你要出点什么事,我们怎么办?”
梦舞随即不满的嚷嚷,不过眸子里满是担忧。
他真是受不了这个女人,一点都不在乎自己的安全,她自己不担心,可他的心里却是紧张的很。
“娘子…不要去了,蝶儿担心…”
梦蝶温声细语上前几步,拉着她的手臂打着商量。
见此她在心里无奈叹息,她还能说啥?
“好啦,我不去就是,那你小心点!”
“放心。”
夜玄歌点头,轻声嘤咛。
见此几人都舒了口气,放下心来。
是夜,月黑风高,黑夜下的天空笼罩在一片阴霾之下。
夜玄歌与炎裂商量一番后,带了十人一起偷摸前往敌方军营粮草之地。
连日来的偷袭成功,珈蓝国也放松警惕不少。
此刻首领都在帐篷内喝酒吃肉,而其它的守卫军则是慵懒的打着盹。
丝毫没有发觉几名身子矫健之人的潜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