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说的截然相反啊!
她咬着嘴唇,抬起泪眼朦胧的俏脸,哭着问道:“官人何以为了缠足要休了奴家?奴家不想走……”
“这样无知愚昧的女人不要也罢!”
“难道官人不喜欢三寸金莲么?”
“喜欢个屁!”生平第一次,他在妻子面前说了粗话。
“可是……”
“没有什么可是的!”
原本柳诗妍想说这是婆婆特意交待的,但丈夫显然已经恼羞成怒,根本不听任何解释。她将布帛丢弃一旁,默不作声的站起身来,低着头咬着嘴唇缓步来到丈夫身旁,像个做错事的孩子,轻轻的拉了拉他的衣袖。
“官人,奴家知错了。求官人收回休书……”
“既写休书,从此以后与你再无瓜葛,又来纠缠我作甚!”显然,方羽的气还未消。
她看得出来丈夫还在气头上,现在说什么都是徒劳的。眼下最重要的,是如何让他消了心中的气愤。目前情况,看来直接让他原谅是行不通的,那就只有最后一个办法了。如果此计依然行不通,她只能卷铺盖走人了。
不如搏一次罢!她紧紧咬着嘴唇,薄薄的唇瓣几乎被咬出血来。
“求官人最后一件事,若是应了奴家,从今往后……从今往后……再不相见……”说着,她又流下泪来。
方羽虎着脸靠在门口,一声不吭。柳诗妍做了几次深呼吸,突然伸出纤纤玉手。
“何故?”
“求官人给奴家一些藏红花。或者给奴家一些银两,奴家自行去买。”
方羽再不懂,藏红花可是堕胎药他确是知道的。知晓她怀孕,心中一惊,怒气消了大半,又见她哭得梨花带雨楚楚可怜,剩余的怒气也便消散的无影无踪。
自己一向都小心行事,怎么就让她怀孕了呢!这个念头闪过脑际,他又暗自责备自己,是自己留下的种子,就该负责,方羽啊方羽,你可不要做那种负心之人。
心情平静下来之后,他不由得感到奇怪。自从娶了柳诗妍以来,自己对她三令五申不能缠足,而她也十分听话,可为何今时今日却要这么做呢?
他突然顺手一抄将妻子抱到书桌上坐着,拂起衣袖擦干了柳诗妍脸上的泪水,脱下她的鞋袜,将她的一双玉足捧在手心里,藏在胸怀里。见到他的态度突然有了大转变,柳诗妍暗松一口气。
“受何人指使,我娘么?”
“婆婆她……没、没有……”
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