冒昧,我这便退去。”
他带着家人退出正堂,衙役不解的问道:“明府,您为何如此这般?”
方羽不答反问:“此人是何人?”
“他是县丞,名叫朱刚,大人没来的这段时间,县署被所有的事物由他暂为代管。官级正八品,是明府的辅佐官。”
既然是辅佐官,怎么看上去如此的嚣张狂妄?方二海有些气愤,正想发作,却被语嫣暗中拉住了。
只听方羽道:“他正在审案,我们进去的有些唐突,也是不妥。等他审理完案子再办交接不迟。”
“明府……”衙役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
“何事吞吞吐吐,但说无妨。”
“明府上任之后最好将这段时间内少府所审过的案子,重新再过审一遍。”
方羽心中一动:“难道有冤假错案不成?”
“小人不敢多言。”
“恕你无罪,有话尽管道来。”
府衙这才小声说道:“明府有所不知。这王刚乃是松州城的首富王财主的唯一儿子,他是花的钱才买到的这个官。”
“竟有此事?”
“千真万确,小人不敢撒谎。”
“此事定然十分机密,你又从何得知?”
启禀明府,在王刚担任县丞之前,小人有位远房亲戚担任此职务,因为不甘于同流合污,便被王财主设计陷害了。如今关入大牢,生死不明。”
“不管怎么说,他好歹也是朝廷命官,你可知道诬告朝廷官该当何罪吗?”
“明府,小人所说,倘若有半句虚言,立马血溅当场不得好死。”
“你且仔细说于本府听听。”
随着衙役抑的娓娓道来,一桩案情渐渐地浮出水面。原来他的这位远方亲戚名叫卜难,科举中了探花,进入朝廷谋取了一官半职,随后,他又被派到松州城担任县丞。
有一日,卜难在街上看见有人调戏良家女子,舍身保护之下将那歹徒赶跑了。却不曾想,这是王财主设的一个圈套。
第二日,王财主便以卜难无故打伤人将他告了,然后又花重金买通了巡抚。结果,卜难被撤职查办,而他的儿子王刚便顺理成章的担任了松州城的县丞。
“贞观盛世之下,竟然有如此重大的案情,你且稍安勿躁,待本府查明案情,定然还卜难一个公道。”
“多谢明府!”
这时候,忽听公堂之下的一个瘦弱之人大声喊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