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尔蓁自己摸麻将摸了好一会儿也没等来金秋和湘秀,又喊银秋过去看看。等了两刻钟,金秋和银秋一脸惊慌的跑过来,金秋迟疑道:“侧妃,湘秀好像是……出去了。奴婢们找了院里所有地方也没瞧见她。”
“哦?她从哪儿出去的?”张尔蓁继续摸牌。
“……奴婢没找见她,猜测她兴许是出去了。”
“大门那儿关着呢她没银子打点,这墙那么高她也爬不上去,湘秀怕是在哪儿睡着了,她出不去的,不必惊慌。”张尔蓁还在悠然摸着牌,有些遗憾地想着:三缺一啊,看来今儿是打不成了。
傍晚用饭时,湘秀果然准时出现,看起来有些虚弱,两手心通红,微微喘着粗气,衣裳下摆还裂了一道口子,上面布着灰尘。很明显,湘秀这是去了那间房子,也许还爬了床底。
张尔蓁夹了一筷子菜慢慢嚼着,“还是安生呆着吧,如果这地方真能那么容易出去,何至于会拦着你这么些年。”
湘秀抬头看一眼张尔蓁,有些不服气,又有些愤懑。
“你们都觉得我不着急也不心急,这话说也没错,急啊,只能让我们上火,眼瞅着春天过去了,夏季上火可不好过。”张尔蓁叹口气。
湘秀仍旧不服气,沾着水在桌子上比划“新皇帝”,然后一脸疑惑的看向张尔蓁。
“我也不知道,别以为我故意瞒着你啊。”张尔蓁仰着脖子长叹一声:“这兴许就是命,也说不准呢。”
湘秀端着饭呆愣愣的看着,神情渐渐平静下来。
日子还得过,张尔蓁悠悠哉哉,金秋银秋也不再伸着脖子盼,该干什么干什么,湘秀仍旧是除草打扫的,日子过得平淡,也快。接着风雅涧迎来了人数最多的春季,接着迎来了夏天,然后张尔蓁举办了一场晚会,庆祝她们来到凤阳一周年。张尔蓁取出最后一坛酒,小心翼翼的倒满四个小酒杯,“来,干杯,一周年快乐!”酒不够了,不知道能不能自己酿点出来,没尝试过,下次试试。
金秋端着酒杯啜一口,“一年了啊,过得真快。”
“可不是,我总结一下,咱们最近过于懈怠,瞧这院里的草都露出脑袋了。明个要把菜园子整理整理,把冬季的衣裳封进箱子去,这几日天热虫子也多,采点薄荷叶子到处插点清新清新空气。还有厨房里那些腊肉啊……还得拿出来晾凉,把那些个毛毛晒掉,还有……让我想想,最近清闲惯了,有不少事要做呢……”张尔蓁掰着手指头一点点念叨,最后又感慨道:“感觉自己这会儿倒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