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她可以模糊的听见银秋的哭泣,却连举起手的力气都没有,四周漆黑的没有一点亮光,张尔蓁的脑袋有些疼,晕乎乎的。然后她觉得自己在飞速前进,自己似乎感觉到了衣袂飘飘的潇洒,然后猛地场景一换,张尔蓁定住时不敢置信的看着周围,这不就是坤宁宫吗,那个穿着滚金边珊瑚红宫装的一脸严肃的女子不就是皇后娘娘吗?
张尔蓁听不见皇后在说什么,只是看见下手跪着的太监浑身颤抖的不住磕头,然后进来一个身材欣长的男子,哦——这不就是朱祐枟吗!朱祐枟行过礼后笑着给皇后娘娘递上一纸书信,皇后看完后满脸笑意的连连点头。张尔蓁刚想走近两步看看上面写了什么,然后场景一换,到了东宫。
这是朱祐樘的书房,他正在桌案上看一幅很大的地图,上面层峦叠嶂的标着险要地段,你这又要出去打仗吗?!张尔蓁心疼的看着朱祐樘揉揉酸痛的双眼,然后看着朱祐樘在暗格里取出一个卷轴,极小心的打开看着,似乎很入迷。
张尔蓁探头去看,这……不就是她吗?
那时候的她年纪尚小,穿着一袭红装站在雪地里,身边是一个与她一般大的憨态可掬的雪人,雪人带着同样红色的帽子,这是那年在益州的时候,张尔蓁堆了这个雪人答谢朱太子的救命之恩,然后一转眼雪人就不见了,张尔蓁还郁闷了许久。画里的她嘴角露着可爱的梨涡,眼睛弯弯的像月牙,这是一个可爱的小姑娘,张尔蓁自恋的想着,然后看见朱祐樘眼里快要溢出来的温柔,她看见朱祐樘修长的手慢慢抚着画上的姑娘,嘴里轻声道:“……蓁蓁,对不起……”
…………
张尔蓁被烧的很难受,浑身粘腻,头痛欲裂,她渐渐在睡梦中醒过来,看见天色已经亮了,身边两个丫头垂着脑袋一点一点的,瞧着似乎……一夜没睡?张尔蓁有些吃力的动了动手指头,发现自己已经好受了很多,声音嘶哑的开口道:“……我想喝水了,银秋,我想喝水……”
金秋和银秋同时醒了过来,两个人均是红红的眼眶,银秋忙去倒水,金秋伏在床边关切的问:“侧妃,您现在感觉怎么样了,有没有好点了?”
银秋端水过来,张尔蓁咕嘟咕嘟的喝了下去,终于舒服了很多,“我觉得舒服多了,只是有些头疼,歇会儿兴许就好了。只是嗓子有些苦,你们喂我吃药了吗?”然后看见摆在小几上的银票问道:“这银票没动,你们哪里来的药给我吃的?”
金秋期期艾艾道:“奴婢们……是湘秀找来的药,应当是她自己藏起来的,昨儿拿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