尔蓁同志享受到的唯一待遇便是比外面骑马的士兵们多了一个棚。此次士兵的统领是一个四十岁左右的黄大人,真正是个粗犷的汉子,奇特的就是面上干净,没有统领们都有的大黑胡子。到点吃饭的时候黄大人会叫手下盛上满满一大碗咸菜,上面盖着三个硕大的白面馒头。张尔蓁并不是没有吃过苦的人,这吃食也不错,可也架不住不给水喝,金秋银秋吃的都噎得慌,连连帮着拍后背。张尔蓁便想要点水喝,可黄大人大声喊着:“你再忍忍,这荒郊野外的哪里有水,下一站再去弄水。”
可张尔蓁分明看见他方才才喝了一口水,那个巨大的水壶里不是还有吗?
张尔蓁直勾勾的盯着黄磊的水壶,再迟钝的黄磊也意识到了,大咧咧道:“你想喝这个?你要是不嫌弃咱们是粗人,我这就给你喝了。”
张尔蓁知道这个黄大人是个好人,可还是有些不爽的一把放下了帘子,怪什么?是自己瞎矫情!看着不断捶胸口的金秋,张尔蓁只好劝她少吃点,下一站再吃吧。
士兵们的速度比起张尔蓁自己的游山玩水自然快上很多,从京城到安徽凤阳,一千多公里的路程,黄磊大人粗着嗓子对张尔蓁道:“咱们要抓紧时间,争取用五天给赶到。所以你们要忍着些,路上颠簸也是没法子的事,忍忍就过去了。老黄是个粗人,得罪之处就多多包涵罢。”
这几天对于张尔蓁来说是很难忘的回忆,吃在马车里,用在马车里,睡在马车里,幸好是在夏季,如果是在冬季,想必感觉会更加难以忍受,估计也太冷了。这是张尔蓁的自我安慰,其实夏日的小马车里又闷又热,穿的衣裳湿哒哒的贴在身上,没法洗澡,也很少洗脸,喝水也受到限制,这感觉很糟糕。张尔蓁自己身体素质很好,就是被颠的哪都疼,银秋就惨了些,第四日的时候便感染了夏季风寒,微微咳嗽嗓子还有些沙哑,这可急坏了金秋,若是银秋传染了侧妃可怎么是好?可马车只有一辆,总不能把银秋撂下不管了,
“大人,这个丫头生病了,您看能不能找个郎中拿点药吃?”这是张尔蓁说的。
“大人,银秋病了,您看能不能单独给她置个小马车?”这是金秋说的。
“大人,我不能再呆在车里,我可以跟着马车走的。”这是银秋说的。
黄磊思考一番,便喊下一个小卒拉着一匹油光水滑的高头大马,“哪个染了风寒的来骑马,出点汗就好了。咱们还要赶路,若是遇到村庄了就治治,若不是遇不到就只能硬扛着了。这个地方常有山贼出没,咱们抓紧赶路,遇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