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朱祐樘完全可以靠脸吃饭呢,何苦这样把命拴在腰带上去争去抢。他有个不疼不爱他的父亲,有一堆想要他性命的后妈,有一堆面和心不和的兄弟姐妹,还有一个算计他的老婆……张尔蓁又悄悄伸手去抚朱祐樘眉间微微蹙起的眉峰,梦里都不安宁,既然当太子这般心烦,我还是希望你能活的自在些,朱祐樘……你能回来,真好。
朱祐樘迷迷糊糊间还是伸出手揽住了张尔蓁,有力的往身边拽了拽嘟囔着:“……再有几日,就能回去了……”
张尔蓁鼻头发酸,眼泪顺着脸颊滑进被窝里,她向朱祐樘怀里靠了靠,安心的闭上眼睛……
…………
王香沁的事儿很快就传遍了皇宫,张尔蓁猜着皇后娘娘大约气极了,只派了贴身的老嬷嬷来安抚沁侧妃。朱祐樘三日后便解了王香沁的禁足,但也不去紫云阁看望,王香沁的日子恢复如常。至于真正害她的人,已经派了宫女过来,要蓁侧妃去储秀宫,邵妃娘娘请她过去叙话。
自打上次被万贵妃罚跪,张尔蓁轻易不出东宫,如今抬人的软轿都落在门口了,张尔蓁思量一番还是坐上去了,邵妃娘娘为什么要害王香沁,她有些疑惑。
邵妃娘娘穿着青缎掐花对襟外裳,腕上挂着蓝白琉璃珠镶嵌金腕轮,笑眯眯的看着一身粉色曳地长裙的蓁侧妃走进来,笑道:“你可算是来了,宫里近日冷清多了,你也可以常来储秀宫陪陪我,四公主还念叨过呢,说你讲的故事好听。”
“有皇子公主们在娘娘身边陪着,怎么会冷清呢。”张尔蓁笑道。
“还说不冷清呢,你瞧瞧,这儿除了你我,可还有别的人?”邵妃的笑容依旧温婉,似乎真是闲话家常。
“既然只有你我,娘娘何不把话说的明白些呢,娘娘唤臣妾过来,可是有事吩咐臣妾?”
邵妃娘娘眼里精光一闪,赞叹道:“真不愧是太后瞧上的丫头,这股子聪明劲儿啊,就是旁人十个心眼子也比不上的。”
张尔蓁笑着回道:“可不就是呢,娘娘做下的事儿,险些落在臣妾头上,亏得臣妾机敏应对过去了,要不这会儿娘娘可见不到臣妾了。”
邵妃冷笑:“你这是在责怪本宫?”
张尔蓁连连摆手,一副担惊害怕的样子解释道:“娘娘说的哪里话,臣妾不过是抱怨下罢了,那等腌渍小人,逮谁咬谁,臣妾自然生气。不过臣妾嘴疑惑地还是……”
邵妃冷笑连连:“我今儿找你过来是有话问你的。丹房那边的事儿,你知道多少?知道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