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峦还是说尽力就好,劝尔蓁回房休息去,累了一天,小身子怎么受得了。张尔蓁也不再烦父亲了,张峦事务繁多,最近忙着县里修堤坝清河道的事儿,去年的灾让他心有余悸,现下都要派府里的人手去找李神医了。张尔蓁不懂为什么一向宽厚善良的张峦这次如此置身事外,杏花村,李神医,她又想到了那个瘦弱的少年,也许和他有关?
张尔蓁告别了父亲回到自己的小院子,使了明月去门口守着,等着出去寻人的力行回来。她自己疲惫的坐在了那张楠木雕花藤条摇摇椅上,闭着眼睛一摆一摆的,静静地却是没有睡着的。
黄鹤一去不复返,白云千载空悠悠……
知州府的别院里,忠平伯夫人焦急而烦躁的坐在梨花木雕花八仙福贵椅上,绞着帕子听长随的汇报。她也派了长随跟着张府的管家去杏花村寻人,已经找了两日,现在才传来消息。
“奴才们跟着张府的管家去了杏花村,却打探不到关于神医的消息,那儿的村民都不识得此人。后来有个张府的小厮听人说后边的山里住着人偶尔出没的,奴才们大胆子的就进了山林,走了大半个时辰找到了几间草屋,屋内遗留药香,奴才猜想该是神医住处,可神医已经不在了。”
忠平伯夫人厉声问道:“没找到就这么回来了?万一是他进山采药了,你们有没有再进山去找找?”
“奴才们进深山找了,仍然不见神医踪迹。而且屋内桌椅已经布满灰尘,奴才猜想神医该是走了有些日子了。奴才派了几人在那守着,先回来复命了。”
忠平伯夫人一巴掌拍在木几桌上,随手抓过刚才用的茶碗掷在地上,面色阴沉,吩咐了长随下去,又使唤一旁的麽麽去把三公子叫来。
“……玉儿,为着你妹妹我们才到这儿来,如今人没找到,该怎么办才好。千里迢迢的,若是治不好这病,晚儿哪里还有前途可言啊……我们府若是堕落下去了……”见到儿子,忠平伯夫人絮絮叨叨念叨开,埋怨张知县行动慢,恨那所谓的神医不起用处,自家养的仆从不尽心,最后怒道:“若是不成,那就都别好过了!”
梁玉自然知道母亲为什么如此愤怒,劝道:“爱晚只是身体不好了些也并无大碍,御医也说好好养着是同平常人一样的,娘何苦一定要逼她。咱们忠平伯府的地位是靠先祖战马上打下来的,如今却要打着送妹妹进宫去的主意维持这样的荣耀,娘,她才十岁啊。”
“你懂什么?!太子也渐渐大了,过个几年便该立太子妃。如果能把爱晚送到皇后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