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常灵一入座就说起了明日的事儿,看的出来着实很期待。她约么着也和张尔蓁一样,被束着极少出门游玩的。
“常灵,别光顾着高兴了反而准备不周,晚儿身子弱,马车里多备些厚实的棉垫子,坐的时候舒服些。”李夫人看着爱女入座了,转头对忠平伯夫人道:“黄鹤楼离咱这儿也有一个多时辰的路程,我家灵儿与卓儿都是皮惯了的,颠簸得也不碍事,就怕爱晚和玉儿不适应,再坏了身体,失了玩乐的心情。”
忠平伯夫人怜爱地看一眼梁爱晚,道:“晚儿难得有机会出门,有府里的姑娘公子一起我也放心。我们这次来,路上也是颠簸得厉害,他们倒是不碍事,就怕给你们添麻烦了。”
“自然是不麻烦的,夫人你说的哪里话,你们来啊,我是高兴的很,巴不得你们多住几日。”李夫人呵呵笑着,抬手吩咐身侧的婢女准备上菜。
金氏面带笑容地听着,打量着活泼讨喜的李常灵,又看看婉致绰约的梁爱晚,插话道:“这黄鹤楼我也听人说过,景观壮丽,气派非常的,可惜就是不曾去过。我家蓁蓁也是,整日里拘在家里,连个玩伴儿都没有。我倒也想着带她去看看,可惜就是脱不开身。”
李夫人接口道:“那确实可惜了,这楼也着实名不虚传,我倒是去过几次,都是去旁边的头陀寺上香祈福的。远远看着屋檐碧瓦的,辉煌的很。”
金氏看着低头一语不发的张尔蓁有些恨铁不成钢,对着两位夫人笑得越发灿烂:“我瞧着知州家的姑娘就喜欢,举止大气不扭捏,想来是跟着夫人开了视野的缘故。忠平伯家的姑娘也娴雅,哪像我家的蓁蓁,除了诗书啊,整日里就剩下睡眠,有时候倒像个出家的小和尚呢。”
金氏此话一出,李常灵便捂着嘴笑的花枝乱颤,李夫人有些尴尬,一时接不上话。张尔蓁低着的头抬也没抬,除了在打量哪道菜更好吃之外,也在寻思着原来这儿离黄鹤楼很近呀。
忠平伯夫人闻言,打圆场道:“小孩子活泼开朗才好,我瞧着蓁蓁年岁不大,却一派老成持重,原来是在府里呆的久了。我看张夫人也别老拘着她了,明日就随姑娘公子们一起去安庆,他们人多也热闹些,蓁蓁不也能多几个玩伴儿开开性子?”
金氏等的可不就是这句话吗,让蓁蓁和忠平伯府的人儿接触接触也是好的,便假意推辞道:“可是这方便吗,可不要因为我家蓁蓁,耽误了姑娘公子玩乐的兴致……”
梁爱晚笑道:“夫人说的哪里话,蓁蓁要去我们高兴还来不及呢,哪里会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