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尔蓁只觉得浑身都疼,迷迷糊糊地睁开眼,映入眼帘的仍旧是自己浅黄色的帐幔,幽幽飘来一阵紫檀香,幽静美好。她回府了,没有死掉吗?想坐起来,却有心无力,只觉得浑身酸软,头沉的厉害。
“咳咳。”张尔蓁想喝水了,嘴里干的难受。在外面候着的杨氏听见动静,急忙推门而入,看见张尔蓁醒了赶紧吩咐外面守着的明月道:“告诉老爷去,姑娘醒了。”然后站在塌边上,眼睛挂满泪水,自责道:“姑娘可算是醒了,姑娘可算是醒了,是奴婢的错,都是奴婢的错……”
“奶娘,喝水……”张尔蓁虚弱道。
杨氏闻言急忙跑到桌边端来杯子,扶着张尔蓁起来,喂她饮水。张尔蓁渴得很,大口喝完水又由着杨氏扶着躺平,问道:“奶娘,我怎么回来的?同我一起的那个人哪里去了?”
杨氏擦着眼角的泪,回道:“姑娘是被官差们送回来的,昏迷着就开始发热,到现在已经三天了。姑娘还整日的说胡话,老爷早上才来过,看过就走了。”
张尔蓁听不到关于朱佑樘的消息,急道:“同我一起的那个人呢?就是别院住着的那个?”
“昨天就没见到别院的那些官兵了,好像已经走了。”杨氏刚说完,张峦便急匆匆地进来了,满眼焦急和心疼,看的张尔蓁心里酸酸的,愧疚道:“爹,女儿让您担心了。”
张峦看着张尔蓁包的胖胖的两只手问:“伤口还疼吗?”
“不疼了。”张尔蓁又挣扎着坐起来,对杨氏道:“奶娘,我饿了。”杨氏道一声罪,立刻下去煮粥了,姑娘才醒来,吃不得其它硬物。
“爹,别院的人还好吗?他还活着吗?”张尔蓁很担心朱佑樘,那么多刺客,他们是怎么活下来的?
张峦叹口气,道:“他和你一样,昏倒了,昨天醒过来便被顺天府来的人带回去了。蓁蓁啊,若是他出点什么事,我们全家的脑袋都不够砍的呀,以后可不要再做这么危险的事了,若是你出了什么事,爹爹该怎么办。”
听到朱佑樘没事儿,张尔蓁放下心来,道:“对不起,爹,以后不会了。”
听到张尔蓁醒过来了,金氏,王鹤龄,汤氏都过来蝶院看过。金氏挺着八个月的肚子厉着一张脸数落张尔蓁:“我只几天不看着你,就出去给我惹事。若不是官兵们到的及时,这会儿都该收尸了。小小年纪不老实,深夜和别人跑出去,姑娘家的声誉还要不要了?累着我与你爹爹为你操心,这就是夫子教给你的孝道吗。”
张尔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