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庭大牢。
一缕微光透过狭小的铁窗照入,落在身前,驱不散黑暗,却隐约可从那光束中看到悬浮的微尘。
天蓬披头散发地跪坐着,两根铁链穿透了琵琶骨,染红囚衣的血早已发黑。
“出事了!那妖猴发难了!花果山围攻云域天港!”
一位狱卒匆匆从围栏外奔过。
“怎么可能?花果山围攻云域天港?你会不会听错了?””另一位狱卒闻声回应道。
“不会错,不可能错。奏折都上了凌霄宝殿了,这事岂能儿戏?”
天蓬静静地注视着身前阳光形成的图案,微微颤抖着伸出手指,在满是泥沙的地面上寥寥划了几笔。
嘴角微微上扬,绽露的却是苦涩。
“天辅……能解决吗?”
……
云域天港。
遮天蔽日的黑色舰队已经将整个天港团团围困,天河水军自己的银色舰队却龟缩在港口里。
“大家想想办法,想办法,想办法……无论如何,无论如何必须守住!”
大殿中,天辅不断地喃喃自语,来回不停地踱着步,已是汗如雨下。
众将齐聚一堂,却是噤若寒蝉。
此一时,彼一时了……
天内盘起手,冷哼一声道:“又不是今天才知道会这样。”
“这怪我们吗?”天禽怒道。
“不怪我们怪谁?难道怪……上头?上头能怪吗?”
这一天,身处一线的他们早知道会到来,也想尽了办法想要逆转。没想到最终还是走到了这一步。
就在数个月前。他们还在为进攻花果山做准备。如今却被迫龟缩在天港中等待天庭的援军。
一百一十年了,此时此刻,距离花果山之战,凡间已经过了一百一十年了。
在这一百一十年中,虽说双方都维持着表面的和睦,备战与冲突却是从未停歇。
只是,同样是备战,天河水军的备战与花果山的备战却相差甚远。
天河水军并不是一支守旧的部队。花果山一役。他们见识了火器的厉害,自然也开始了火器及其战法的研究,展开了一场浩浩荡荡的军事改革。可他们在进步的同时,花果山也不是就原地踏步。
一百一十年了,到今日,天河水军的火器,无论是火器的设计和生产,乃至于战法,相比花果山,还是存在些许差距。
当然。这个问题还是其次,真正开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