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半天也想不出个所以然,猴子只能干脆不想。
今晚好在是有惊无险,只是对须菩提的态度越发困惑了。
返回住所的路上沿途都是注目猴子的道徒,这个时间段本来都该在歇息,想是刚才的事闹大,把全观上下都惊醒了。
“他今晚偷入藏经阁了!”
“在门外跪了整整一年死赖着不走,结果一进来就……”
“畜生到底还是畜生,那畜生今夜偷入藏经阁,被青云师叔逮个正着,师尊竟也不处罚,真是老糊涂!”
“嘘!别乱说。”
“当初师尊收他便是个错误,如此蛮夷,便该在门口跪化了事!”
“从石头里蹦出来,便跪化了石去!嘻嘻嘻嘻。师尊不管,师叔如何肯就此罢休,往后怕是有他苦头吃了。”
他们低声私语,看见猴子走过来却又避让走开。
入门将近一年,本来他们已经习惯了猴子的存在,如今似乎又好似以前一样避瘟疫一般地避。
这情形猴子看在眼里,却没有记在心底。
石猴本身就是独一无二,即便是花果山的猴子猴孙们也顶多算得上远亲。
在没有实力之前遭受排挤,似乎是一种必然,就算遇到算得上远亲的妖怪也是如此,何况这些自视甚高的万物之灵——人呢?
对此,猴子早已习惯。
回了凌燕里,推开房门,却见到惊慌失措的风铃。
“你……你怎么……回来了?”
“我怎么就不能回来?你在这里干嘛……我的书呢!”猴子瞪大了眼睛怒吼道。
那卧榻底下半年来抄下的经书如今一本都没有了!
经这么一吼,风铃的泪花一滴滴掉下来:“我……我怕……我怕师尊赶你出去,听他们说你被捉住……呜呜……我胆小……不敢去看,只得赶紧过来……过来帮你把书藏起来,我怕师叔带人来搜……呜呜……”
一转眼,风铃已经哭成了泪人。这是攒了九个月的眼泪,终究是一次全倒了出来。
天知道这九个月来她是怎样的担惊受怕。
看着梨花带雨的风铃,猴子的心也是酸了一酸。
走到风铃面前,蹲下,用手拭去他的泪渍,猴子叹道:“没事了,师傅没有处罚我。呵呵,青云子气得脸都绿了。”
“真……真的?”
“你看我不是好好站在这么?我说了,师傅默许的。”
风铃猛地扑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