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手,大眼瞪小眼地瞪了一会。
兰儿泪眼婆娑,告饶道:“我错了,我不该干涉郎君在外面打猎吃野食。”
李茂一只手抄入她背后,托起她的瘦脊梁,身下轻轻一挺,兰儿浑身震颤,如被电击,张着嘴却发不出声来,闭着眼睛半晌无言。
李茂道:“小女子又作怪,死了没有”兰儿一把搂住丈夫,嬉笑道:“死了,死了,啊。”
东方破晓时,李茂轻轻下了床,在熟睡中的兰儿身上加了一床被褥,兰儿睡的正香甜,丝毫不觉李茂的离去,李茂站在看了她一会,伸出手想摸摸她的脸,又怕惊醒了她,便掩上门走了出去。
邻院里石空正光着膀子在练刀,额头上蒸腾着一股白汽,身边几个徒弟不停地喝彩,倒有几分街头打把势的风采。
李茂笑了笑,走进左邻秦墨的院子,一脚踢开门,秦墨惊醒,正欲去摸刀,见是李茂就又躺下了,李茂一把扯掉了他的被子,从地上捡起他的衣裳丢过去。秦墨抱着衣裳又睡了一会,实在冻得难受这才起身。
迷迷瞪瞪地穿衣系带,磨磨蹭蹭地出门,依旧衣衫不整,仍然做梦游状。
东方刚刚泛白,镇子里静悄悄的,几个早起的人睡眼朦胧,无精打采。人没有志向,潜在的能力就难以激发出来,前些日子费了很大功夫,才跟文书丞一起把居留在辽东的目标理清楚了,当然宣贯到每个人,让每个人接受,还需要时间,做这种思想工作必须要有耐心,和风细雨才更容易让人接受。
李茂回家正洗漱,秦墨揉着眼蹒跚而来,坐在井边的石墩上打哈欠,李茂问他军医署筹备的怎么样了,秦墨道:“万事俱备,就欠常太医大驾光临了。”
李茂道:“常河卿为何没来,什么事耽搁了”
秦墨道:“你真是明知故问呢,二嫂子病未痊愈,他怎么敢动身过来”又问:“你这么急叫他过来作甚”猛然惊醒过来,指了指兰儿卧房方向,语无伦次地问:“该不会吧。”李茂瞪他一眼,道:“你就盼我的点好吧,不是她,这眼看入冬了,必有水土不服的,没他坐镇我不放心。”稍顿又道:“芩娘的病若是严重,就渡海送回淄青去。”
秦墨眨眨眼,笑道:“总得找个什么借口吧,不然会起误会的。”
李茂道:“你不是自诩智多星吗,你来想办法呀。”
抖抖手,自去,秦墨唤了两声见唤不回李茂,发了会呆,便去邻院找石空商量去了。
李茂在镇里转了一圈,心情很沉重,东高镇初建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