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能说出个子丑寅卯来,我叫将军认下你这门亲事。你若是说不出,我就送你去京兆府坐牢。你可听明白了?”
那汉眼珠子骨碌碌转了一阵,低头默思片刻,瞪了李茂一眼,怯怯地问道:“你能做的了他的主?”
秦墨点点头道:“此地是天子脚下,是大唐最讲理的地方,你但说无妨。”
那汉一咬牙,道:“好,那我就说了,你问问他两年前是不是在郓州城外齐家村,是不是睡了一个叫齐心的十六岁姑娘。”
秦墨眼睛一亮,回身却见李茂面色凝重,眸中隐隐透着悔恨,心里一惊已知此事不假。却故意说道:“不会吧,这几年我们形影不离,哦,不对,两年前的确有段时日……嗨,你真干了这伤天害理的事?”
李茂低头不应。
那汉得了意,爬起来说:“你问问他是不是把人肚子搞大后,就拍拍屁股走人,一走了之,再没有回来过?”
秦墨望了眼李茂,却一把搂过瘦长汉子,低声问:“你是什么人?”
那汉嗫嚅道:“我,我是他大舅哥,我姓齐名浩,字三水。”
秦墨再望一眼李茂,再面对齐浩时,已是满脸笑容,他亲亲热热扶起齐浩,为他拍去身上的灰土,哈哈笑道:“这可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不识一家人了。那个姓胡的,你还愣着作甚,快过来给大舅哥陪个不是,道个歉,哎呀,大舅哥啊,这胡川呢,人可是个好人,就是性子莽撞了些。”又向胡川道:“你都什么眼神,自家人都不认识,险些害的大舅哥破了相,多英俊的一张脸,被打坏了多可惜呀。”
又悄声对齐浩道:“你不知道,他本是天子的随銮将,天子赐他一张弓,任谁敢拦茂将军的道,尽可一箭射死。有了这张弓,这家伙从此就得了意,任谁都不放在眼里了。我也只能替你骂他两句出口气,弄急了,他一箭射过来,死了白死。”
齐浩闻听,吓了一大跳,他虽生在乡村,却爱在城里混,也算见闻广博,城里势力大的人多,当街弄死个把人,真不算回事,至少郓州城是这样。
他摸了摸额头上的血痕,心里想君子报仇十年不晚,等将来我认下了这门亲,看我不弄死你。
在秦墨的再三示意下,胡川态度才稍稍有些软化,赔了两句软话,挤出一脸的皮笑肉不笑,忙着和秦墨招待未来的侯爵府大舅哥了。
几杯酒下肚,齐浩身体暖了,心活了,看这架势认下这门亲是铁板钉钉的事了。
下面是要为妹妹多争取点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