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了所有的人。
三个火刑架很快搭建起来,等到夜半三更,万能的火神将从天而降,带走三个人那被邪念浸染的肮脏灵魂。
脚下的荒诞仍在持续,老巫医的心在滴血。十五年前,她的兄长,时任洪艳洞洞主受剑州刺史的邀请去了一趟剑州,行前他仔细安排了自己的后世,做好了一去不复返的准备。那时候受命主持洞中事务的三个人中就有她和现任洞主黄碎岩。
黄碎岩本是一个有进取心的青年,虽然野心勃勃,但为人还算正直公道,他是洞主最得力的助手和下任洞主最有力的竞争者。
那时她处处让着他,她想如果兄长不能如期归来,黄碎岩将是接替洞主的不二人选,她绝不会去跟他争夺洞主之位。
一个月后,她的兄长如期从剑州归来,非但毫发无损,还带回了两个汉人先生和一堆新奇古怪的玩意儿。
他站在靠山壁前高兴地宣布从今日起洪艳洞要实行文明开化。
那晚的接风宴上,洪碎岩的表情很古怪,像是在笑又像是在哭,他只和他的一干死党坐在一起,并拒绝和两位汉人先生碰杯喝酒。
接风宴还没有结束,他们就离席而去,行前他们聚集在一起嘀嘀咕咕,似乎在商议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她很想把这个发现告诉她的兄长,但他的兄长那晚喝了太多的酒,平素沉默寡言的他,那晚却有说不完的话,他手舞足蹈地跟洞民们说:汉人的衣冠是这个世界上最美丽的衣冠;他们的语言是这个世上最美妙动听的语言,他们说话的声音甚至比我们歌喉最优美的歌手唱出的最优美动听的歌声还要悦耳动听;
他们的礼仪优雅无双;他们的妇女生育孩童后,会得到全家人的照顾,而不像洞里的妇女,这边生产那边就被赶去喂猪、做饭;他们那的女人生育三四个子女后,还能健健康康地活着,而且他们也从不在脏臭的猪圈里生孩子。
他们经常洗澡洗头修剪指甲,他们男女便溺时在一个固定的叫茅厕的地方,便溺之后还要用草或者蘸水的布擦干净屁股。
他们那儿的人生了病,全部家人都会细心呵护,而非像洞人一样弃之荒野,由老天也决定他们的死活。
最后他兄长激愤地说:与外面的汉人相比,我们洪艳洞人完全是一群野蛮无知的野人,洪艳洞人再也不能像以前那样浑浑噩噩活下去了。
她的兄长带回了两位汉人先生,他们穿着柔软、细密的见不遭缝隙的布,他们留着干净整洁的胡子,他们每隔一天就洗一次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