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奇眨眨眼,将信将疑,回到营房后,取出李茂的药瓶在手里反复把玩,他把李茂单独跟他说的那番话仔细又琢磨了一遍,仍旧云里雾里,不知李茂究竟意欲何为。
忽然听到门外一阵骚乱,杨奇的几个结拜兄弟兴冲冲地闯进房里,向杨奇道谢道:“大哥,大喜事,严帅提拔你做军府押衙啦。”
“啊?!”
杨奇一惊而起,手一滑,差点没把李茂送他的药瓶失手打碎。
“此事可当真?”
“千真万确,郑书记把文书都给咱们看了,严帅的签押,军府的红彤彤印章,那还能有假,大哥,你这回升官发财,可不能忘了咱们兄弟。”
众人说的郑书记是军府掌书记郑鄂,此人是严荔的心腹亲信,做事滴水不漏,他肯把文书公布出来,此事便是板上钉钉的了。联想到一个时辰前,李茂跟他说的那番话,杨奇豁然开朗,明白自己是遇到贵人了。
“咱们兄弟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大哥的就是你们的,你们的还是你们的。”
众人齐声道:“咱们的也是大哥的。”
公文要到二日天明才能公布,杨奇觉得眼下还是低调些好,他送走众兄弟,一个人兴奋地走了一圈又一圈,怎么也睡不着,忽然觉得眼睛有些痒胀,正要用手去揉,忽然想起李茂给他的那瓶药水,杨奇强忍的痒痛,忙取来清水和干净丝巾,蘸着李茂给的药水小心翼翼地把眼睛擦洗了一遍。
做完之后,杨奇躺下休息,忽然又觉得不妥,便唤来小卒把他的手捆在床上,免得睡梦中又去揉眼。
二日一觉醒来,天光大亮,杨奇睁开眼,发现这日的阳光格外明亮,他唤入小卒解去缚手的麻绳,问小卒道:“我的眼睛怎样了?”小卒看了看,道:“结了好厚的眼屎。我给你舔了吧。”“滚!”杨奇骂走小卒,坐在铜镜前,仔细看了看,眼睛还是水汪汪的桃花眼,却已经不似往日那边痛痒了,眼角的眼屎的确不少。
杨奇依照李茂的要求,小心翼翼护理了眼睛,出门时迎面一阵风吹来,这回眼睛没有像往常那样迎风流泪,仔细感觉一下,眼睛清爽了,不痒了,干干净净的十分舒服。
一时狂喜起来,李茂不仅给了他梦寐以求的前程,又治好了他的迎风流泪眼,这份恩德,一个谢字怎么打发?杨奇在自己心里把李茂旧日欠他的那笔账悄悄的勾除了。
为了讨好李茂,严荔很爽快地把杨奇升了官,责成他组建一支新的军府卫队。杨奇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