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说动他,只是想把水搅浑。”
说到这,罗令则冲屏风大叫:“后面的书记记清楚了,这可是关系一个忠臣的性命,哈哈哈。”
书记大惊,鹿忠拍拍他的肩,安慰道:“狂生之言,休要怕他,这哈哈哈三个字就不要记了吧。”李先奕瞪了他一眼,哀求书记道:“这句话都别记了吧。”
书记点点头,两位将军虽未带刀,气势也足够吓人。
李茂点点头,又问:“那个带你去邠州军营的人是谁,你们认识鹿忠吗?”
鹿忠闻此言,紧张的手心里直冒汗,谭和巴是拿着右神策军通关文牒来找他的,要求他给予协助,论理来说,他的邠州军并不隶属神策军系统,对这份文牒本是应该拒绝的,而且也应该拒绝,但他没拒绝,其中缘由自是想巴结第五守亮了。
罗令则道:“那人叫谭和巴,是个回鹘人。我们也不认识鹿忠,不过我们有通关文牒。我们诈称借宿一宿隔日便行,他看在友军的份上行了个方便而已。”
鹿忠在屏风后闻此言,长长松了口气,忍不住擦了把汗,还真擦出一把汗。
“勾结回鹘制造事端,无非能牵制京西驻军,你们又没有把握策动奉天军,那你们指望什么?你们搞这场乱子出来对你们究竟有何助益?”
“你还记得泾师之变吗?朱泚部奉诏开赴淮西战场,路过长安时因秋雨连绵,供给不足,士卒生怨,被有心人一挑拨,便酿成了泼天大祸。”
“你们想效法朱泚?”李茂摇头笑了笑,“这不合常理,泾师之变时,朝廷在淮西用兵,泾卒奉调东去会路过长安,无人会预料因不满饭食而起哗变。至于眼下,太子监国,那是个何等睿智的人,岂会在这个敏感时刻,调遣军队路过长安?”
“与其坐以待毙,何如奋起一搏。万一他昏庸了呢。”
李茂陷入了沉默,李先奕赶紧起身对书记说:“这里,添两笔。”书记明白他的意思,遂在空白处写道:审讯官怒,厉声怒骂罗逆亵渎。
鹿忠眨巴眨巴眼,似有所悟,良久对李先奕和书记说:“我今日才知道笔杆子的狠辣,真是一言可活人,一言可杀人。狠,你们比我狠。”
李茂沉默良久后,忽然说道:“你其实不是想拉李先奕下水,你是想把水搅浑,好浑水摸鱼。”罗令则道:“摸鱼是不敢奢望的,无非是扰乱视听罢了。”
“在黄石寨大营里下毒的是你?”
罗令则点点头,“是我的侍从,他是个‘没脸的’,奉令行事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