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下。
李实顿感此事棘手,李淆是淄青旧人,因背主而归朝,这类人在朝中不受重用,但面子上的礼仪却是丝毫缺不得的,一旦有事,必然震动京城,自己这个京兆尹怕就是当到头了。
一番思索后,李实寻得一条妙计,他授意李淆的家人去崇仁坊闹一闹,给进奏院施加一点压力,却不想因一时疏忽,让李淆家人把事情闹大了。
李淆的妻妻妾妾,儿子女儿,门生故吏,部曲家人们把崇仁坊的四座坊门全给堵了,指名道姓让李茂交人。
崇仁坊地近皇城,与东市和平康里也仅一步之隔,是为人多眼杂,三教混杂之地,这里一闹,李茂有没有受到压力不得而知,李实却有些吃不消了。
他连骂自己是作茧自缚,只得硬着头皮约见李茂。
见面的地点是崇仁坊内的小酥阁,这是一家西域胡人开办的酥饼店,内院设有几个雅间,李实便服而来,一见李茂的面,就叫道:“李茂华,你这是要害死我么。”
李茂惊道:“大王何处此言,我李茂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吗?”
李实冷笑道:“做与没做,你心里清楚。我说老弟,凡事适可而止,搞的别人不好过,别人也不会给你好过。”
李茂叹了口气道:“我承认,我跟李大夫是有点误会,不过现在误会已经解了,他回他的家,我回我的家,井水不犯河水,外面那些人为何要闹,我不得而知。但有人想把事情闹大,要我好看,我奉陪到底就是。”
李实缓了口气,笑道:“有恩报恩,有怨抱怨,你们有什么过节,私下里解决便是,何必搞的这么张扬,你要我怎么办?”
李茂道:“该说的话我都说了,他果然不依不饶,我只能奉陪到底,该坐牢,该杀头,悉听尊便。”
李茂说完,扬长而去。李实急命人备马去李淆家,人还在半道,就有属下回报说李淆已经回到了家中。李实闻言,折转马头回了京兆府,发签将张治、郝金忠带来。
当面责道:“你家主不过是与友人外出游玩两日,尔等竟诬告失踪,闹的满城风雨,本府若不小施惩戒,何以服众。”令将二人各打三十棍。
从事禀道:“他二人皆系四郎将,论制,打不得。”
李实道:“虽然皮肉之苦能饶,本府也绝不跟你善罢甘休,回去等参。”
退堂后,李实对众心腹道:“人人都说京兆尹是个好缺,全是胡说八道,小王天潢贵胄,堂堂的三官,却连一个外道的带职御史都摆不平,小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