扬他孤山镇如何的城高池深,坚不可摧,目的还是为了炒地皮。”
“炒地皮?”李师古觉得很滑稽,“城高池深,济得什么用,城坚在人心不在砖石,再坚固的城墙若人心丧失,转瞬间就是一个土崩瓦解的结局。他呀到底还是年轻了点。”
李公度笑道:“他如今在孤山镇可威风了,百姓稍稍发两句牢骚,他就把人叫到城局训斥一番,美其名曰要给人上上课,上完课还要劝人去服苦役。这还不算,他还雇了一帮市井无赖到水路交通道口执行什么禁言令,谁敢说一句对孤山镇不利的话,那帮恶少就寻人家的不是,不打个头破血流,是绝不罢手。”
李师古笑道:“以蛮治蛮,这个法子不赖,你敢道听途说,满嘴跑马,我就敢耍无赖揍你,哈哈,这倒有些意思。”李公度道:“还不止这些,他还找了一帮笔杆子帮他编造诸如《马将军星夜定孤山》这类东西,又收买了一帮艺人四处传唱,广造舆论,一个人在孤山镇闹的不亦乐乎。学生恐长此下去,怕是要出乱子。”
李师古笑着摆摆手,道:“不管他,年轻人嘛,会折腾也是件本事,更不见得就是坏事。”忽然他又拧了眉头问:“曹州那边的事情定下来了吗?”
李公度道:“李兢说汪洵一日不走,他绝不过去,学生费尽口舌,也未能说动他。”
听到汪洵之名,李师古没来由地变得怒气冲冲,他拍案而起,怒气哼哼道:“老夫早看穿这是个小人,只恨当日心软没有除掉他。”面对李师古的雷霆之怒,李公度哑口无言,一句话也不敢接。
因为李师古的纵容,李茂的禁言令得到了很好的执行,此法虽然野蛮,却也十分有效,尝到了李茂蛮横苦头的人决口不敢再提有关孤山镇的任何消息,因为你不知道什么时候你说的话就会传到李茂的耳朵里,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家里的水缸就被无赖丢了个死猫死耗子,或者大门上被人泼了粪汁。
时间是治疗伤痛的不二圣药,时间的流逝会让人的记忆模糊,最终遗忘掉一切应该或不应该记住的事,好事或坏事。
孤山镇在一片争议中慢慢缓过劲来,李茂却得了一个绰号,叫“李蛮狠”,寓意着他又蛮又狠。
元旦前十天,苏卿从洛阳归来,一路平安,却在进入曹州地界后连遇两伙流民劫道,好在有汪洵所派人马护送,倒是有惊无险,李茂遣青墨和摩岢神通带人在县城外草亭迎接,苏卿恨李茂没亲自来,说了声要回家乡看望父亲,赖在县城不肯走。
李茂得知消息,苦笑了一声,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