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起来,这样的人心太硬,没人情味,怎能留在身边。”
李茂没想到小茹会说出这么大串道理来,一时不觉刮目相看,便问道:“张定芳家的女儿多大了?”小茹道:“五岁,五岁的小儿正是父母当宝贝一样捧着的时候,他怎么忍心?”李茂道:“五岁小儿走个路应该不成问题,摔倒绝对是意外,若是因她自己的缘故摔倒,我想应该让她记住这个教训。”
小茹愕然地望着李茂,蓦然眼圈一红,泪光点点。李茂吃惊地问道:“你怎么了?”
伸手欲扶她,小茹直往后躲,李茂忽然想起小茹尚在襁褓中时父亲便离世,母亲带着她改嫁他人,继父是个酒鬼,经常打骂她母女,缺什么念什么,自幼缺乏父爱的小茹骨子里是渴求父爱的。李茂狠狠地拍了一下额头,骂道:“瞧我这猪脑子,开个玩笑,让人当真了。你说的对,对女儿这么心硬的人的确是朵奇葩,必须让他走。”
小茹这才转忧为喜,一头扎进李茂的怀里,呜呜地哭了起来。
小茹的建议看似儿戏,却是蕴含着大智慧,看似纷繁复杂的事一旦抓到了关节点,就迎刃而解了。朱振远是于化隆的心腹,是文书丞在孤山镇最有力的支持者,他在孤山镇,李茂就多了一个掣肘,支走朱振远自然符合李茂的利益。至于张定芳,走与不走本来不影响大局,但为将领者好酒,酒醉控制不住情绪乱打人,这样人的不沾也好。
李茂跟张定芳没什么交情,支走他没有什么心理负担,但朱振远不同,在讨伐尚何来时二人还是结下了战斗友谊的,这份友谊虽未经历岁月的沉淀尚谈不上深厚,但若因此事而丢掉一个朋友却是十分不值得。李茂吩咐小茹准备家宴,让摩岢神通亲往西军营递送请帖,邀请朱振远来家中饮宴。
朱振远兴高采烈地赴宴来了,随行护卫抬着一只刚打的嫩鹿,酒菜摆上,朱振远先敬李茂,喝了三碗朱振远的脸颊就有些泛红,李茂见机说道:“节帅下令,清海军理所移驻郓州,驻军也要一分为二……”
李茂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朱振远打断了,朱振远吞下一口酒,红着脸道:“我正有一事要求你,放兄弟走吧,孤山这个地方我是没法再待下去了。”
李茂惊道:“这是何意,我是一个不能容人的人吗?”
朱振远哈哈大笑,道:“你与文司马都是有肚量的好男儿,可惜不该同处一地,多余的话我就不多说了,放我走,咱们以后还是兄弟。”朱振远自饮一杯酒,如释重负。在留与去的问题上他想了很久,左右权衡后还是决心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