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摩岢敬美是他的盟友,摩岢术担心长老会一旦召开,他就会失去对局势的控制。
每临大事须长老会做出决定,这是摩岢族千百年来形成的习俗,没有合理正当的理由,摩岢术无法阻止长老会的召开。因此他迫切要求李茂拿到摩岢初的口供,来个快刀斩乱麻,尽快平息这场风波。
李茂能理解摩岢术的压力,但目下他也没有什么更好的办法。
时间在一分一秒的流逝,李茂的心如在滚油锅里煎熬,时时刻刻都有焦枯爆裂的危险。那一刻,他终于理解了“度日如年”这个成语的深刻含义。
青墨和张栓就守在不远处,他们紧张地盯着李茂,内心的焦灼同样压的他们喘不过气来,但李茂没有吭声,他们也不敢轻举妄动。青墨不停地向北门方向打望,冯布出城去敦请宣老爷已经大半天时间,却仍然没有丝毫动静。
摩岢术报警的使者接踵而来,终于,青墨忍耐不住了,他抢了一匹马,飞驰去了城北的宣家集。
冯布一出城门口就脱光了衣裳,赤条条不着寸缕,他让人将两束荆条缚在背上,一路步行去了宣家集,自庄门口起他一步一个头直磕到宣老爷家草屋前,嚎啕大哭,追悔当年的过错,当着数百围观庄民的面给宣老爷磕头赔罪。
宣老爷在草屋内掬了一把老泪,提起拐杖,含笑迎出了门,老人亲手扶起冯布,为他除去背上的荆条,迎入草堂用茶。到青墨飞马赶到宣家集时,宣老爷已经答应重出江湖,助一臂之力。
青墨喜不自胜,催促宣老爷上了马,自家在前面牵马做马童,众人前呼后拥,一行人浩浩荡荡地进了成武城。
黄昏时分,摩岢术实在承受不了各方的压力,违心同意晚上召开长老会,却借口出恭,躲在茅厕里不出。使者奉命再次向李茂告急,人刚钻出篱笆墙,就见到数百官健、捕快正蜂拥而来,踩的黄尘四起,震的大地颤抖。
使者大喜过望,一路飞奔冲进茅厕,兴奋地叫道:“来了,他们来了。”
摩岢术大喜,拎起裤子就走,出了茅厕才发现擦屁股的草团还捏在手心。
摩岢初供认强奸并虐杀了大悦花,不仅如此,他还亲口供述摩岢拨系自杀,目的是阻止官府带走他,并保持家族名誉不堕,以便他父子能继续架空首领摩岢术,等他长大成人后好谋取首领之位。
成武县衙捕快押着摩岢初到凶案现场指证,在臭水沟旁的榆树下刨出了被他掩埋的血衣和凶器,凶器的刀柄上赫然刻着摩岢初的名字,这柄用作凶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