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臧星桀,颠簸了两日,臧星桀身上异味还有些许残余,本想避开人烟,可才奔波了百里路,就禁不住肚子里的馋虫作祟,一闻见酒肉味,就赶着投胎一般奔来。
自己动手倒了杯茶水,姬凌生一笑置之,顺手把茶壶推给对面的黑衣剑士,显然死要面子的臧星桀不太领情,抬手接过店小二端着的酒和小菜,抓住酒壶猛唑了两口,还不忘蹬姬凌生一眼。
店小二像是见怪不怪,弯着身子附耳听命的事做多了,心中自有一把秤,懂得把握分寸,见着臧星桀一脸的晦气,知道这类气在头上的客人不宜过多寒暄客套,于是识趣地向后几小步默然退下。
方才臧星桀一顿嚷嚷却并未引来多少注意,此时店里人流不少,高处好乘凉的二楼更是人满为患,可全被正中央高谈论阔的一桌吸引,那桌子人看不出有何显赫身份,谈吐也不如何风雅,有趣的他们敢直言不讳所谈及最近的西周亡国一事。
桌子上坐着四人,皆比常人高大健硕些,看样子应是四处游荡的江湖武夫,又或者是护卫商队的镖师,只见坐向门处的一人夹了几粒花生米下酒,操着一口顺溜的齐国口音问道:“高镖头,不都说那西周的小皇帝如何如何了得,吹得神乎其神的,可咋没几天就亡国了?”
汉子嗓门奇大,不刻意出声都震得杯中酒水颤动,楼里楼外满座人都听在耳中,连臧星桀都安分下来,侧耳听去。
那姓高的镖头见手下的跋扈姿态,没有阻止也没有答话,高深莫测的模样让桀骜剑士很不屑地从鼻腔里嗤笑了声,姬凌生看了眼面前的惹祸精,并不担心臧星桀对上凡俗人士会吃亏,索性懒得管了,趁机夺过酒壶给自己满上一碗。
高镖头好像听见那声恼人动静,正欲转头看去,二楼雅间传出一道声音,“那西周皇帝登基得早,才十几岁,如果不鼓弄出一番声势,如何得以服众?倘若他真有本事,又怎会使偌大一个西周一夜亡国?所以依在下之见,其中大半是吹嘘造势,盛名之下其实难副呀。”,酒肆二楼有一半地方都做了零散的小雅间,说是雅间,其实不过围了四面滥制的屏风才隔开,说话的人正是其中一个雅间的贵客,那人一手端碗一手持壶从屏风后绕出,走到栏杆处,也没自报家门,只是指点江山。
众人还以为是个俊俏公子,没想到面貌极为平平,可以说是贼眉鼠眼,衣着还算富贵,先不说其他,先去一番言论确实唬得众人有点愣神。
最先嚷嚷的那汉子似有不解,抬头问道:“那西周的老皇帝生了一堆女儿,到头也只得两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