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五点的太阳依然很有热度地照射着大地,而村里的大人们都已经在田里忙碌了两个多小时了。砖头墙的缝隙里的野草因为自己头顶枣树的遮挡,清清爽爽的没有一丝倦意,而高高的枣树的叶子油亮亮地晃动着,让阳光变成了一个淘气地孩子不停地戏弄着树下偷懒的人,凉席上的顾心缘叹了口气,无奈地睁开了眼睛。伸了个懒腰,她看了一眼远处依然很亮的光线,有些不大适应地揉了揉眼睛。
突然,屋子里传来了两声“吭吭”的声音,顾心缘小碎步跑进屋里,这才发现原来是小表弟在做梦发出的呓语。
“哈哈,真有趣啊!”顾心缘看着依然在沉睡中的小表弟,细细的手指点了点自己的嘴唇,天真的脑袋左右一摆,咯咯咯地笑了起来,不由地感叹——人真是奇妙。
“顾心缘!你在干什么呢?”满头大汗的顾晓娟刚回到家里,就看到顾心缘满脸猥琐地盯着自己的儿子,顿时气得浑身发抖。她算着儿子差不多到了该醒来的时间了,就赶紧先回来看看,结果就看到了刚才的那一幕。她快步走到儿子床前轻轻地给儿子盖好肚子,随后又怒气冲冲地对着侄女就是一通训斥:“真是犯贱,给我滚出去!”
顾心缘吓得一激灵,也不敢说什么,只是咬着下唇迅速低下了头,紧紧握在一起的双手不停地搓来搓去。
看着那六岁多的女孩瑟瑟发抖的样子,顾小娟心里突然后悔起来,她本不想这样骂侄女的,可是谁让顾心缘惹宝宝的,任谁看见那种场景都会心生不快的吧,所以她会慌不择言也是正常现象。
人啊,不都是这样,即使嘴上说再多的仁义道德的话,也无法阻止自己以最坏的恶意去揣测他人的心,哪怕对方只是一个不到七岁的孩子。
顾心缘看着姑姑阴晴不定的脸,知道情况不对,如果不跑肯定会被打的,奈何她的双脚却死死地扒住地面。无奈之下她只好闭紧双眼,干巴巴地杵在那里,认命地等待着疼痛的到来。果然,顾晓娟正如顾心缘所想的那样,猛地拧住了她的耳朵左右旋转着,这剧烈的疼痛让小女孩下意识地就踮起了脚尖,女孩那瘦弱干瘪的样子看起来像一条被人吊在空中随风摇曳的腊肠。
“疼疼——”超乎意料的疼痛让顾心缘的声音擅自从喉咙里冲了出来,等她意识过来的时候,顾晓娟因此而更加旺盛的怒火已经再次向她袭来。
“疼?有多疼?嗯?!”顾小娟加大了自己手上的力度,咬牙切齿地骂道:“竟敢给我吱声!”
顾心缘赶紧咬住自己的嘴唇,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