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班长的媳妇,喜滋滋地去为杨排家的儿子庆祝三岁生日,谁知道……
一个身负任务的特战老兵,怎么可能自杀!
难怪冷隽睿不看任何资料,就能如此坚持。
可是……
叶羽晨为难道:“死者……郑海(化名),血液已经凝固,且周围出血量大,若是死后抛尸,尸体活化反应会很小,出血量不应该这么大。”
杨排确实是躺在血泊中。
每说一个字,叶羽晨都觉得很艰难,可是事实就是这样残酷。
“郑海鞋子脱落一只,腿部胫骨骨折明显,刺穿了小腿和足底,这说明他应该是活着从高速公路桥上跳下的。”
明显的高坠伤。
刑警立刻和队里法医出具的报告比对,还真是分毫不差。
原来这个小姑娘是法医。
叶羽晨又解开了杨排的衬衫,将他的遗体小心翻动,查看尸斑和尸僵状况,推断出他的死亡时间大约是警察接到报案前的一小时左右。
“没有明显格斗痕迹,死者有陈旧伤。”
冷隽睿摇头,“难道就没有被人推下来的可能,或是人处于昏迷状态被人从上面丢下来的可能?”
叶羽晨仔细地用脚步丈量了杨排遗体到桥体的距离,又参照高速公路桥的高度,还有当天的风速,认真地计算起来。
“很遗憾,他坠地的位置,不是垂直抛下的距离,也不是被外力推下的落地距离,根据计算,与死者自己奋力跳下的距离吻合。”叶羽晨越说心里越难受,她在剥离冷隽睿的期望。
从心底深处,她也绝对不相信杨排会自杀,坚毅的特种兵,是最坚强的军人,怎么可能轻易放弃?
冷隽睿依然不信,他问那名刑警,“高速公路上有没有设路障检查?”
刑警点头,“路障早就设置好了,但是没有发现搏斗的痕迹。”
“那车子呢?”冷隽睿冷冷地问,“死者不可能徒步走上高速公路,自己跳下来吧?”
“这个……”刑警为难了,“高速公路上,监控摄像头间隔比较大,这里是盲区,目前还没有任何线索。或许车被人开走了?”
“通知你的同事查事发时段的途径车辆信息,一个都不能错过。另外,路面上应该会有刹车痕迹。”
这名刑警也是好脾气的,马上用对讲机和同事沟通。
叶羽晨蹲下去,察看杨排长的瞳孔,以及口鼻腔,面色凝重,似乎,总有什么地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