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书童,学会了不少字,还能做一点儿歪诗。
当下青儿催促潘娘子和春雁赶紧过去。
“小厨房的人都在。你是领头儿的,你不去,瞧着怠慢。”
潘娘子无法,和春雁极不情愿地进了草庐正堂。此时若有翅膀,她母女二人只盼脚下生尘,即刻就飞走了了事。
绮兰是个细心的。
她找到春琴,悄悄嘱咐了一番。
春琴点了点头,叫一个小丫头给秋纹去换衣裳。到底她身上的衣衫破旧得没法看了。“绮姐姐,且跟我进来,我与你倒茶喝。我这里有沏得浓浓的碧螺春。”
春琴知道绮兰的喜好。
绮兰想了想,也道:“好。我是老太太的人。你们大爷审理家下人,我也不方便露脸,倒是避一避的好。”
“我就知道,姐姐是最知理的。究竟老太太亲自调教的人,如何能差?”春琴拿了一把梳子,过来给绮兰梳头,将声音放轻缓了,“你的心事,我是知道的。但我冷眼旁观,只怕大爷心里并未有你。”
绮兰目光即刻低沉,面露苦涩。
“我说这话,姐姐别不爱听。我试探过大爷。咱们家这位爷委实有点儿古怪。往难听了说,叫不解风情。往好听了说,叫独身自好。我还是他的贴身大丫鬟,这么好几年了,也不曾看出他到底丁在哪儿,卯在哪儿。”
绮兰沉思一会:“你终究不是我。大爷其实是疼惜人的。你知道你的心事,不必去找老太太,只管与大爷说。”
春琴就叹:“我记挂你,你倒关心起我来?可见,咱们是真姐妹。别说这些了,我这里还有上好的点心,专门为你留着的。”
春琴将房门关了,叫一个小丫鬟在外守门,自己便和绮兰吃点心喝茶,并不管外厅秋纹那烧火丫头的死活。
绮兰喝了点茶,却想在门边听上一听。
春琴拦住她:“我知道你心疼那丫头。且放心,咱们大爷是最仁慈不过的。那烧火丫头就算是贼,也是初犯,大爷会手下留情的。”
事情就有些奇崛了。
那柳剑染是明着庇护秋纹的。见她换了衣裳,又叫一个婆子给她洗脸子。底下一干人,不禁窃窃私语。
柳剑染白了他们一眼,并不解释。
史溪墨咳了咳:“人都到齐了?”
他刚说完,就见门外一个婆子来回:“大爷,赵嬷嬷来了。”
“叫她进来。”
赵嬷嬷是哭着进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