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了,你懂我意思的。那是一场悲剧。虽然我跟他不熟,但是我知道你们俩很熟……”他发现自己越解释越乱,声音渐渐变小了。他常常说错话。好在她比较了解他。毕竟他们曾订过婚。
“没事。”她说,“我只是发现自己没有想象中冷静。”
“我不懂——”他开口了,却意识到自己的话可能会对此刻悲痛的她造成困扰,于是没有说完。
“不懂我为什么内疚?”她补全了他的话,“因为他的死是我造成的。我该对遏制机制负责。”
“但是那时候我们掌握的信息太少了,”他说,“而且遏制机制也是一项重要的工作成果。只有把我们的数学理论——确切地说是你的数学理论,是你最先从数据中看出门道,还用公式将其表达出来的——应用于实践,我们才能建设出科技更加进步的时代。而且,多亏了那些实验,我们才能关闭虫洞裂缝。”
她耸了耸肩,说:“他本该成为我丈夫的,却在愤怒中死去。他知道他的失败是我造成的。我能从他眼里看出来。”
“胡说。他怎么会怪你。没人怪你。”
伊莎贝尔垂下了头,赫尔曼才知道原来她一直在哭。他呆站在原地,手足无措。过了一会儿,他尴尬地揽了一下她的肩膀,拍了拍,希望她不要误会他的本意。
也许该换个话题了。
“一切都会好起来的,”他说,“不如告诉我你来这里的原因吧。你还在吉尔诺西斯手下工作吗?”
“是的,”伊莎贝尔答道,一边擦了擦泪,“你说得对,我应该专心做事,我之前就是这样度过的。这次我也一定能克服。”
她又轻轻笑了笑:“离开部队以后我回到大学,但这无法——确切地说是几年后,它无法像我想象中的那般满足我。所以,对,我去私人公司工作了,和吉尔诺西斯一起。公司刚和部队签约,要设计一款等离子电池以进行新一代能源改进。由我带领我们小组,就在这里,在穹顶里。他们为我在机甲装备区提供了设备。”
“我想没人比你更适合这份工作了。”赫尔曼说道。这是一个非常保守的评价。伊莎贝尔做这份工作其实是大材小用,至少他以前认识的那个女人的能力远在此之上。但是现在站在他面前的这个女人,似乎比他记忆中的那人要脆弱得多。
“无论有什么需要,请一定要告诉我。”
“谢谢你。”伊莎贝尔说。
接下来就是一阵尴尬的沉默。赫尔曼开始猜想,她是否在等待着他说些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