掀起他的裤腿,腿诡异的向外翻,有一处鼓起肿块,显然是里面必有异物,扭曲之下,显得略有几分可怖。
木樨都有些不忍多看,默默的撇开了头,他与余二郎年纪相当,前些日子又经历了木冉一事,最是能明白那种无望,正是大好的年华,却要坐视自己成为一个废人,生不若死痛快。
“只是什么!”余二郎废力的靠着两臂的支撑,往床边挪动,似乎是想抓住这棵救命的稻草,他已经顾不得什么男女医师,医术如何,他只听见了那一句,并非不可能!
楚晚宁见状,连忙向前试图安抚住余二郎,焦急的道,“你别乱动!”
“楚姑娘!”正在此时,余婆婆砰的一声跪在了床边,老泪纵横,“无论如何,请您一定要救救我儿!当牛做马我都愿意的!”
“您快快请起,我没说不救...”楚晚宁也被这一跪有些意外,她前世今生,从未有过像眼前的这一家人此般困窘的时候,所以有的时候难以想象他们的这一份渴望又如何强烈。
她看着西集的豆子他们,会感动,会怜悯,但是人的情感终究是无法相通的,除非有过一样的经历,但是也正是因为没有经历过,才会更会觉得难能可贵。
“木樨!”楚晚宁腾不出手,但是不用她说,木樨也已经伸手去搀扶余婆婆,只是余婆婆不肯起身,他也不敢使力气。
“婆婆,你若是再跪着,那我便真的不诊了。”无奈,楚晚宁只得如此道。
“别别,楚姑娘,我一介乡野村妇,什么也不懂,若是哪里做错了,您千万不要迁怒二郎啊!”余婆婆慌慌张张的站起身来,颤颤巍巍的身子,一时手都不知道往哪里放,生怕惹了楚晚宁不悦。
木樨本来就是个木头疙瘩,见状是更是起不上半分作用,默默地站回了楚晚宁身边。
“婆婆,你不要这么紧张,真的,这里没有那么多规矩,只盼着您能随意些就好。”楚晚宁也知道不能指望他,偏生雀儿也去后面看新到的药捻子了,只得硬着头皮自己上。
“那...二郎...”余婆婆声音有些发颤,似乎有些想问不敢问,不知道是怕楚晚宁嫌她多嘴,还是怕听到不好的消息。
“郡,”木樨差点一时说顺了嘴,连忙止住,“小姐,您刚刚是不是因为有什么顾虑。”
楚晚宁犹疑着点了点头,“要治,确实不是没有办法,要把已经长合的骨头重新打断,这碎骨之痛...”
碎骨之痛难忍,更难忍的是余二郎难免会想起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