鹰城北郊,木名湖畔。
圈地百亩的城首府,从来都高朋满堂,一副如日中天的景象。
然而今天的气氛却很异常。
城首大人早早的闭门谢客,家人们也都被勒令待在各自房中不准出来。
城首府后的花园中,三十六个黑斗蓬如石像般散立其中,浓烈的煞气弥漫开来,周围蚊虫不兴,夜鸟不鸣,好似大敌将至一般。
凉亭内,赵远峰手捧清茶,目光闪烁:“那是个误会!”
“误会?”
他对面的赵紫衣冷笑一声,立即站了起来:“既然如此,我让黑卫撤掉吧!”
赵远峰手一抖,茶水撒了出来。
他顾不上收拾,赶紧道:“小姑,你听我解释。”
“跟我解释有什么用?”赵紫衣讥诮道:“要你命的是狼群狼首,既然是个误会,你何不直接跟他解释?”
赵远峰知道瞒不住了,苦笑道:“那件事的确与我有些牵连,但绝非是我主使的,我,我也是不知情的。”
刚说到这,见对面的赵紫衣眼中寒意弥漫,登时打了个激灵,连忙又补充道:“我至多是个袖手旁观的罪名。”
“好一个袖手旁观!”
赵紫衣怒极反笑:“那辆无牌泥头车是谁放行的?又是谁设的路障,拖延了救护车抵达的时间?真以为自己做的事情无人知晓吗?”
赵运峰脸色瞬间大变。
刚才在前院喝的酒,顿时化作冷汗冒了出来。
“知道徐阁老请他回来的条件是什么吗?就是把查到的参与者名单交给他,赵远峰先生,你很荣幸的上榜了呀!”赵紫衣的笑容森然无比。
赵远峰如筛糠一般,全身剧烈地颤抖起来。
他心底再不敢有半点侥幸,扑通一下子跪在地上,哀求道:“小侄知道错了,求姑姑,求家主救命啊!”
赵紫衣瞪着他,眼神里怒恨交织。
怒其不争,身为赵家子弟,为点蝇头小利就给人做帮凶,害死人家夫妻性命。
恨其无能,斩草不除根,如今势必会把鹰城赵家满门牵扯其中,不死不休!
可是,唇亡齿寒,再怎么怨恨,他毕竟是自己的血脉亲人。
见赵远峰一把年纪,又是鹰城之首,此刻扑倒在自己脚下泣泪哀求的惨状,赵紫衣犹豫了许久,终于心有不忍,长叹一声,道:“我虽然和他有些渊源,但这是灭门之仇,我的面子再大,也至多只能保你香火不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