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民不敢。”高兴浑身一颤,差点趴倒在地上。
高纬淡淡地道:“说。”
“是。”高兴颤巍巍地直了直身子,额头上竟是渗出豆大的汗水来,如坠落的珍珠般滴落在地面上。这一幕看得高纬甚是欢快,一边吃着身边美人送上的美酒果品,一边好整以暇地欣赏着高兴那恐惧胆颤的样子。
“回陛下,草民生性驽钝,无才无德,即便是陛下抬爱,授个一官半职,草民也无法胜任,只能是祸国殃民,辜负陛下的厚望。因此,草民斗胆,请求陛下准许草民进入学堂念书学习,学得只字片语,以免给陛下丢人。”这一段话断断续续地说完,高兴似是耗尽了力量一般,身子软软地趴在地上,整个人都像是从水中捞出来的一般,额头上的汗珠很快便将面前的一小片地面沾湿。
“这个要求倒是简单,朕准了。”高纬很是爽快地答应了高兴的请求,但他却是皱起了眉头,有些迟疑地说道:“你父亲抗击陈*军有功,朕若是不大加赏赐,怕是百姓会有怨言啊!你再想想,还有什么要求,快快说来!”
“你妹的,我想要你的皇位,你给么?要多了,你这厮肯定会更加猜忌我那便宜老爹,要少了你竟然还不高兴了?真他妈犯贱!”高兴腹诽不已,只是脸上却是一片为难,实在是无法开口。
“嗯?”见高兴不答,高纬不禁皱起了眉头,声音有些低沉。
伴君如伴虎。
这句话高兴现在是深有体会,这高纬虽然昏庸无能,但这皇帝都有的喜怒无常的脾气却是学了个十足,让你猜不透他心中在想着什么。
高兴确实有些为难。高兴身为质子,乃是高纬用来钳制拥兵在外的高长恭的他想要离开邺城城的几率小之又小。他也可以开口要官,但官职肯定不大也非是要紧职务,那这样除了浪费时间之外,又有什么意思呢?
“陛下,高兴还是一个孩子,您就不要为难他了。”就在高兴苦思该如何讨赏,既不使得高纬对高长恭加深警觉,又能够对自己未来的事业有所帮助时,冯小怜开口了,“您身为一国之君,坐拥万里江山,想要赏赐臣民什么就是什么?别人又怎敢讨要啊!再说,那宝物的功效之强大,不是也仅有您与妾身知道么,若是赏赐轻了,怕是不妥啊!”
“爱妃说的极是。”高纬赞同地说了一声,将目光投向高兴,想了一阵后说道:“高兴,尔父虽然抗击陈*军有大功,但他如今已不是我高氏皇族之人,愧对列祖列宗,朕不便赏赐与他。但有功当赏,有过必罚,你身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