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父就愈发恐惧。生怕有一天你会生出谋逆之心,从而不得善终啊!你两次前去援助王琳将军,可是在为今后铺路?而你今日这番话便是试探我的吧!”
高长恭双目平静如水,眼中没有丝毫责备,满是慈祥,一个父亲看着儿子的眼神,骄傲中夹杂着欣慰。
高兴想要辩解,但看着高长恭那温润的眼神,却发觉有什么堵在嗓子中发不出声来。此时他才发现这个从来都是温和示人,不显山不露水的父亲是多么厉害。仅凭自己今日的几句话,便猜测出了自己的真实意图。
高兴想想高长恭几十年的遭遇出境便释然了,高长恭能够在权力倾轧的皇室中活到现在,没有点过人的本事怎么可能。
既然高长恭已经猜到,高兴也不打算遮掩,这是迟早的事情,若有高长恭帮助,他在北齐将会有更多的助力。
回到椅子上做好,高兴先是替高长恭满上茶,自己喝了口茶水润润嗓子后才开口说道:“爹爹,请原谅,孩儿隐瞒了您那么多事情。”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高长恭温和地笑着,端起茶慢慢喝起来。
“不是我想要隐瞒爹爹,而是事情实在是太过诡异。”高兴眉头微皱,凑近了一些。
高长恭看了高兴一眼,示意他继续。高兴道:“孩儿要说孩儿所学会的这一切都来自梦中,您信吗?”
“梦中?”高长恭奇怪地重复了一句。
“是的,一个很长的梦。那是一个很长的梦,梦中的人和我们很像,他们似乎是我们后世的子孙,但在穿着,食物等方面却也有很大的不同。我们这个时代被他们称为南北朝,大齐被称为北齐,周国则是北周。梦中,父亲是在五月被高纬鸩杀,而在数年之后,天下将会为北周一统,但皇帝却不是宇文氏一族,而是杨氏。”
高兴脸上带着些疑惑,缓缓说道。是否是梦,谁又能说的清呢?
高长恭脸色一僵,突然想起高兴大病初愈时便说自己有难,在清明节自主求罪正是二人以退为进的策略。此时再听高兴说一切来自梦中,这也将高兴身上许多稀奇古怪的事情解释清楚。
但高长恭还是觉得匪夷所思,古往今来,还从未曾听说有人做过高兴这般的梦。
但很快高长恭就皱起了眉头,在高兴的梦中,北齐将在几年后覆灭,这让高长恭不由担忧起来。对于祖父高欢打下的这片基业,他是非常热爱的,虽然后主高纬屡次为难他,但他却从未真正生出过叛逆之心,就是因为他对大齐的忠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