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保证可不眠不休守着她吗?”
萧沉月这番话却似一记重锤,狠狠地敲在栾守敦心间,令他持刀之手慢慢向下滑去。众人见他已被打动,暗暗舒了一口气,此事如能这般解决,当是最好不过。
未料,栾守敦目中凶芒一闪,本已慢慢放下的匕首突然一抬,重又横在若浮咽喉,只听他阴冷笑道:“好小子,差点被你们两一唱一和之言给蒙蔽了,就算胜书盟要追要杀,就算怜筠要逃要跑,都是后话。老子自有办法逃得过胜书盟的罗网,也自有办法让这个贱妇服服帖帖,不敢动半点心思。”
冷羿与萧沉月对视一眼,均觉栾守敦已入癫狂,无可理喻,恐怕再难从他手中夺回若浮。吕衡双目全然通红,牙关紧咬,嘴角渗出两行鲜血,却不知是由何处流出。若不是顾念若浮安危,恐怕他早已奋身而上,将栾守敦撕成碎片。
正在僵持不下之时,突然一个最不可能开口的人开口了,只听一串悦耳如铃之声自若浮娇艳朱唇中传出:“阿衡!”
栾守敦的匕首离她喉间极近,她方一开口,气息激荡之下,刀刃便在她喉间划出一道细细的血线,煞是惊人。萧沉月惊呼一声,吕衡狂吼道:“不要说话!”
栾守敦也觉有异,斜眼一瞥,忙将匕首稍稍挪开,这才令众人略略安心。若浮却是丝毫不顾,继续说道:“阿衡,当年一场疫病令我们天各一方,我本以为今生再无相见之日。直至我们重逢之时,我都以为是在做梦一般。你丝毫不嫌弃我残花败柳之身,定要为我赎身,从那时起,我便打定主意,生世永随君侧。那日大红花轿抬我过门之时,那轿子抬了我一路,我便哭了一路,不为悲,只为喜,不为姻,只为缘。可是天意弄人,洞房之时,我才发现原来不是你。那时,我便已死了。只是我性子柔弱,听见栾守敦说你半年后就要返回,终究还是舍不得你回来之时看见我那一抔黄土,寻思着见你一面之后,再赴幽冥。待到你回来,栾守敦得意洋洋地让你拜见他的如夫人时,我看到你眼中的震惊、愤怒、悲哀、凄凉,虽然你掩饰得很好,但怎么可能逃过我的双眼。那一刻,我便活了。之后,我愈加对栾守敦恭顺有加,不露声色在他耳旁提醒你是我的同乡;若没有你,他也不可能认识我;你无依无靠,唯有依附于他。栾守敦慢慢接受我所说之话,将你由管杂事的小管事,提拔至统领商队,持恒行内一人之下,众人之上的大管事。直至那时,我才能偷偷找你,你也方有能力掩饰住我们的关系。那段时日,是我这辈子最快乐,最欢喜的日子。当我告诉你,你将携价值连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