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羿心中之急。再加上她本就是为见识大宋繁华而来,上次到德州打了个转便走了,还没来得及细细游逛,今日难得有这么好的机会,还不赶快用上?
冷羿本欲开口拒绝,看向萧沉月急切若迫的眼神,不知为何,心中忽地一软,点点头道:“好吧,出去逛逛也好,说不定可以打探到消息。”萧沉月欣喜交加,拉着冷羿的手便往门外跑去。
冷羿面色微红,虽觉男女有别,如此授受,绝然不妥,但却完全说不出半句婉拒之言,一路便被萧沉月带着跑了出去。
还未到持恒行门口,二人迎面碰到了正从外走来的栾守敦。栾守敦面色诧异,开声叫道:“你们做什么?”冷羿误以为栾守敦是在斥责他二人不知礼数,连忙停下脚步,轻轻挣脱萧沉月所牵之手,神色尴尬道:“没,没什么。”
萧沉月倒是一脸坦然,更何况她曾于冀州公堂之上亲耳听闻栾守敦的证词证言,对这持恒行的东家,胜书盟的属下也并无半分好感,眼见栾守敦语带斥责之意,冷冷道:“我与冷羿出去逛逛,难道栾东家不让吗?”
栾守敦在盟中虽算不得举足轻重的人物,但也是为胜书盟赚下不少银钱,加之又是凌寄傲昔日同袍,盟中之人也对他客气有加,更别提在持恒行这一亩三分地上,他便是说一不二之人,何曾有人如此态度对他说话?栾守敦眼中怒色一闪而过:“眼下冷羿已成逃犯,你们这般大摇大摆地走出去,是怕官府拿不下冷羿吗?”
萧沉月俏脸含霜,讥然道:“原来栾东家不让我们出去,却是为了我们着想,却不知是谁在给冀州官府的证词之中,一力指认冷羿便是凶徒呢?”栾守敦勃然大怒:“那时不知冷羿与凌大哥的关系,但我所说之言可曾错了半句?再说若让官府知道,冷羿从此地出去,持恒行又该置于何地?”
萧沉月嗔目道:“看来栾东家所在乎的,却是持恒行该置于何地,与我们倒是没有半分关系?”栾守敦道:“皆为一体,何以无关?”萧沉月接道:“也就是说,冷羿只是从官府之囚,变成了栾东家的阶下囚了。”
栾守敦鼻子里冷哼一声,双手抱拳,不再言语,竟对萧沉月之言来了个默认。萧沉月大怒,正待力争,冷羿却突然开口道:“栾东家,你这么做是不是凌大哥的意思?”栾守敦目色一滞,强自道:“堂主也定会同意我如此。”
冷羿对是否外出,倒也并不在意,只是不愿拂了萧沉月之兴。栾守敦拦阻之时,他便准备劝劝萧沉月,不再外出。但栾守敦竟毫不掩饰将他们软禁之意,令冷羿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