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您的这一天,还请姐姐说话做事给自己留一些余地,否则便是对谁都不好!”
陆成音眸光沉了下来,却是冷声向着佩文呵斥,“放肆。”
“佩文,如今你的胆子是越来越大了起来,竟然僭越在本宫之上,替本宫做决定了?”
闻言,佩文即刻慌张的跪在地上,“奴婢该死,奴婢不敢,还请贵妃夫人恕罪。”
陆成音眉目低垂,“去,这话同淑容娘娘说去。”
跪在地上的佩文换了个方向,向着钱娇儿弯下身子,“对不起淑容娘娘,方才是奴婢失态了,是奴婢不对,还请淑容娘娘大人大量,莫要同奴婢这等卑微的小人物计较。”
钱娇儿紧皱的眉头松开,眼神扫向棉木,棉木立刻便会意的上前将事先准备好的贺礼拿了出来。
“多年不见,刚出来便遇到了阿音你身怀有孕的喜事,我的手中也没什么好东西,唯有这两样,还望你不嫌弃。”
棉木手中递上来的,便是什么贵重的礼物,只是两件绣工精致的肚兜和小孩子的衣裳,这是当初钱娇儿答应过陆成音的,将来无论谁有了身孕,便都亲手做上两件贴身的小衣裳奉上。
在才人殿中为了讨生活,钱娇儿曾做了许多的针线活儿来贴补生计,这些孩子衣裳还是在起初被贬为中才人的时候所绣,保存了这么久,颜色也有些发旧了,钱娇儿靠近的时候,那双手很是苍老,指腹因为穿针引线生出许多茧子,在手腕处还有一块狰狞的伤疤。
“来的时候这些东西都已经找过太医亲自鉴定了一番,确定对婴孩无害,倘若阿音你不放心,那便可以再寻了太医过来检查一番,恭贺你终于达成所愿,坐到了你想要的一切了。”钱娇儿眸光幽深,脸上看不清表情,话落,却是不给陆成音在说话的机会,直接带着棉木告退。
“那便不打扰贵妃夫人休养了,嫔妾告退!”
钱娇儿和棉木的脚步刚踏出玉堂殿,殿内便听到了陆成音近乎崩溃的叫喊声,“啊啊啊……”
“钱娇儿,钱娇儿……”陆成音将摆放在鸡翅木小几上的衣裳愤怒的扔在地上,情绪也跟着波动起来,向来凌厉的眸光此时却是隐隐氲了一层水雾,“娇儿……”
佩文姑姑被吓了一跳,慌忙间跪着上前,试图去安抚抱住陆成音,“夫人,夫人……您现在要顾及着自己腹中的孩子,可千万不能被别的事情影响到腹中皇子,可千万不能……”
“她是恨极了我吧。”
陆成音声音哽咽,泪眼婆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