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地滴落冰冷的雾水,雾水打在他们身上,湿漉漉的。好在他们在上山前就穿好了防水的衣服,所以不至于被落下的雾水淋湿,也不会感觉到寒冷。他们不担心寒冷和潮湿,担心的是那密林浓雾中一直时断时续跟着他们的窸窸窣窣的声音。
钟非他们停住了脚步,那窸窸窣窣的声音也消失了。
钟非看了看表,脸色阴沉地说:“从过铁索桥到现在,我们已经走了五个多小时了,怎么还没有到山顶呢?”
沈鱼鱼说:“是不是我们走错路了?”
钟非说:“应该不会,张大头说过,上山顶只有一条路,我们一直是沿着这条山路走的,不可能走错,也不可能有别的路出现!”
沈鱼鱼说:“我们是不是迷路了?”
钟非说:“不可能,你看,这条山路还在我们脚下延伸。”
朱未来说:“我想,张大头告诉我们的是他们爬山的时间,你们想想,他们爬山还不是家常便饭呀,所以,用他们爬山的速度,五个小时够了,而我们,肯定不能和他们相比的,或者六个小时,也许七个小时,都不一定。”
沈鱼鱼说:“未来说的也有道理。”
钟非点了点头:“那我们继续走吧。”
钟非走在前面,沈鱼鱼走在中间,朱未来走在后面。他们刚刚往前走,那窸窸窣窣的声音又响了起来。沈鱼鱼心里长满了毛,要不是有钟非和朱未来,她说不定会大叫起来。她对自己说:“沈鱼鱼,别怕,你不是胆小鬼,也许是风吹过山林的声音。”
就在这时,沈鱼鱼听到朱未来在后面惊叫了一声。
钟非和沈鱼鱼都回过了头。钟非大声说:“未来,你怎么啦——”
朱未来呆在那里,张大嘴巴,什么话也说不出来,两眼透出惊恐的色泽。钟非和沈鱼鱼赶紧往回走。朱未来战战兢兢地对他们说:“你们别、别过来——”朱未来的手指指向头顶的树枝。
钟非和沈鱼鱼在离朱未来不远的地方站住了。顺着朱未来手指的方向,钟非和沈鱼鱼看到朱未来头顶的树枝上缠着一条花斑大蛇。蛇头悬空,对着朱未来的头,吐着血红的信子。朱未来显然吓坏了,钟非和沈鱼鱼也顿觉胆寒,钟非做这次出游的方案时,也想到过蛇的问题,没有想到这么快就碰到蛇了,也许一路上浓雾中窸窸窣窣作响的东西就是这条蛇,有的蛇会追着人跑的。沈鱼鱼最怕蛇了,她躲在钟非身后,抓住了钟非的衣服,胆战心惊地说:“钟非,你赶快想办法呀——”
钟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