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道剑气相撞,便如水火交融一般,登时爆了开来,随即一道冲击波便十分迅速地扩散了开来,只听“咔嚓”一声,那用上等木材建造而成的小船,便从中断成了两半。
而那些扶桑的黑衣高手,一旦被这道冲击波击中,无一不狂喷一口鲜血,倒飞而出。
秦红云也被波及,只觉嗓口一甜,一口鲜血涌了上来,只是他生性要强,不肯在强敌面前露出伤势,便强自将那口鲜血咽了下去。
旋即,他右足在海面上一踏,将身形稳了下来,然后猛地抬头看向高天建,只见其仅仅只是退了几步而已。
不过,他所不知道的是,高天建胸口处已受了些伤,只是衣服未破,他也没表现出不适,因此秦红云并不知道。
秦红云见那天丛云剑,刀锋像是菖蒲的叶片一般,而刀身中央部分较厚,周身隐隐有着青光围绕,忍不住在心中说了句“好剑”,随即又道:只是跟错了主人,委屈了神剑。
高天建也知道秦红云是个极难对付的角色,因此也不打算给他过多的机会来喘息,微眯了下眼睛,随即双手握住剑柄,大踏步向着秦红云奔去。
秦红云身法较为轻灵,在海面上对决占了一些便宜,但他却并未一味的用身法将高天建的身法全部避开,而是主动迎了上去,脸上挂着一抹视死如归的悲壮之色。
他二人所用之剑,都是天下绝世是神兵利器,每一次相击所发出的声音,竟都十分悦耳,而他们的身法又都优美非常,倘若不是那四溅的火花,围观者定要以为这两人是在演奏什么舞蹈。
他二人从艳阳高照一直打到月上中天,仍然没分胜负,但日月也因他二人的功力而变了颜色,就别提那些围观的黑衣高手了,一个个呆呆的伫立在原地,眼睛都直了。
对他们来说,高天建这个名字,那是如雷贯耳一般,据他们所知,从没有哪一个人,能和他战上一刻钟,更别说像秦红云这样,一直坚持一日了。
斗到分际,秦红云全身都已湿透,但他也不知道那究竟是汗水,还是海水。
其后背的伤口,也因为动作太过剧烈,而又重新裂了开来,被咸咸的汗水与海水的混合物一浸,传出一阵阵直达灵魂深处的痛楚。
“束手就擒吧,我保证不杀你!”看到秦红云苦苦支撑,高天建那趾高气扬的脸上,也露出了敬佩之色。
“秦某人死则死矣,绝不像尔等败类低头!”秦红云笑了,笑得是那么的骄傲,那么的灿烂,却也那么的悲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