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听说过努尔哈赤之名,知道他的确是个极为强劲的对手,不由得微微皱了下眉头,心道:难怪父亲会是那般反应,原来是他。
不过等他听到后来,这点儿担心就完全被怒气所代替了,当即看了朱由校一眼,垂首道:“皇上放心,即便是一介布衣,也有着流血五步,天下缟素的能力,更何况勇士乎?”
从表面上看,秦红云这话只是在说,他有着信心,将努尔哈赤打败,并让后金上下缟素,可在朱由校听来,却是不由自主的多了一层寒意,心中的猜忌之感更重了一些。
他本来下意识地想将手缩回来,可随即又觉得不妥,这个时候露怯,无异于这场博弈还没开始,就已经认输了,而这,是一个最高统治者,绝对不允许的事。
他正想说些什么来找回场子,秦红云已向他拜了下去,恭敬地道:“皇上,草民斗胆,请皇上赐草民一样东西。”
“秦卿请说。”
“草民听信王谈及此次失利之事,皆是因为阵前将领贪功善妒所致,因此草民斗胆,请皇上赐尚方宝剑一把,准许草民先斩后奏。”
朱由校本来也有此意,只是秦红云刚才那番话,太多骇人听闻,一时便给忘了,这时听他主动提及,便也没怎么犹豫,便大手一挥,允了此事。
刚才的博弈,朱由校已瞧出秦红云是个吃软不吃硬的性格,知道唯有真正为他考虑,才能换得他的回报,而一味的威胁恐吓,只会适得其反。
“来人啊。”朱由校向着殿门外喊了一声。
“微臣在。”他话音刚落,便有一名锦衣卫走了进来,躬身垂首道。
“取朕尚方宝剑赐与秦卿。”
“是。”
那名锦衣卫应了声是,便缓缓地退了出去,不多时就又走了回来,在其手中捧了一把绣着金龙的长剑,在剑柄处,系着一条金黄色的剑穗,象征着皇权的至高无上,以及不可染指。
由于战事十万火急,秦红云在皇城中呆了一宿,第二天便辞别了众人,向着战场奔驰而去。
此次的战场,远在宁远,即便是有着信王朱由检赠的良驹,也没日没夜地走了十天才到。
宁远守军见秦红云,一骑绝尘而来,赶紧关上了城门,喝道:“兀那小贼,你是何人?”
秦红云勒住马匹,喝道:“我是皇上派来守城的钦差大臣,还不快快开门?”
众守军相视一眼,随即一齐哈哈大笑了起来,一人道:“就你,还钦差大人?我看是敌军的探子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