爬起来,看着桌上父亲准备的早餐,简单却温热。
男孩默默洗了漱,吃好早饭,拿起书堂所讲经书,看了看静坐着的父亲,轻声说了句:“父亲,记得吃早饭。”便出门了。
青年人没开口,待得男孩走出房门,方才长叹了一声,开始吃桌上剩下的半份早餐。
男孩走出门后,并没有直奔学堂,而是绕了一圈走到了一间破旧的草房前。
草房外破旧却不凌乱,看得出房间的主人平日里也是很注重打扫,男孩推开了沉重的木门,发出“咯吱咯吱”的响声。
木门磨损严重,发出的声响自然不小,但和小院内“砰砰”的响声相比,还是小巫见大巫了。
小院内,也是一个和男孩差不多大的孩子,身体瘦弱得让人不忍,可他这时手里却拿着自己打制的粗糙长枪,说是长枪,其实也就是一根木棍而已,并没有枪缨,枪头也只是粗略地打磨了一下。就算如此,这孩子也用心地舞动着长枪,时不时传出枪尖顿地的闷响。看得出来,男孩舞动的“长枪”费力且缺章法,但他的眼里折射出来的光芒,却是非同寻常的锐利。
“别练了周泽,我来了!来吃点东西,不然一会去学堂又迟到了!”男孩一边笑着说,一边从怀中拿出刚才没吃完的鸡蛋和两个温热的膜。
那个名叫周泽的男孩,看到男孩,冰冷的面容上涌现出一抹笑意,放下了手里的“长枪”,拉着男孩进屋坐下,看着拿出来的早餐,贼兮兮地笑道
“李立言,你几天来给我送早餐,是不是馋我昨天去山上摘的野果了?”
若是周泽和李立言在学堂的同窗看到周泽这副模样,怕是会惊得说不出话来。这还是平日沉默寡言,面瘫脸的周泽么?
周泽是她的母亲怀着他时,独自来到洛城的。他不知道自己的父亲是谁,当然他的父亲也从未在他的生命中出现。
这在大周是为人所不耻的,所有人都认为这是她母亲不恪守妇道,说她肚里的孩子是野种。那时周泽的母亲已有七八个月身孕,洛城城内眼看着没有落脚之地,周泽的母亲带着他来到了安远。
很难想象一个有七八个月身孕的女子,是怎样走过来的。
这也就导致着,在历经险境来到安远时,周泽的母亲身体已经是十分虚弱,身体每况愈下。
安远虽是地处洛阳城范围之内,但从洛阳城内来安远,要翻险山,渡急流,这也就导致着安阳这个小镇,常年与外界封闭,只有年节才会在镇上选出几个壮年的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