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去哪儿?”白默觉着,她这辈子的矜持全都消耗殆尽了,只有死死地抓住他的胳膊。
他转头过来,像往常一样,轻轻地拍了拍她的头,低声说:“乖。”
白默靠过去,死死地抓住了他的一只胳膊。
小泥鳅见了,也跟着跑过去,抓住他的另一只胳膊。
周围的人一阵哄笑。
他轻而易举就摆脱了两个人的钳制,摇头笑着,走了。
白默近乎绝望。
这家伙简直傻到家了!她觉着自己的这番话就算不是当头棒喝,也该是个提醒吧?他怎么就听进去呢?
非得一条道走到黑才算!
“庄云生!”她给他打电话,接通第一句就说,“你要是再和那个宇哥混在一起,我现在马上就把这些事全部告诉庄叔叔!”
最年轻的北美精算师白默正在经受人生中最大的挫折,生平头一遭,她的所有建议都被人视而不见,暴怒让她丧失了最后的体面。
告家长,这是小孩子们才有的杀手锏。
“我就是去趟厕所。”他很淡然地回答了一句,就挂断了电话。
那天,白默一夜未眠。
斜对面云生的房间很早就关了灯,院子里一片沉寂。
她数着自己成了肖宁宁之后的所有的幸运和不幸,久久无法平静。
因为成了肖宁宁,所以又重新有了妈妈,还认识了这些朋友。
可也因为成了肖宁宁,对云生的劝诫都成了小孩子瞎胡闹。
现在的情况,也不是能放任缓和的时候!云生再这样下去,只会在泥潭里越陷越深,离他那个闪亮亮的梦想越来越远。
一大早,她就跑到云生家去敲门。
庄叔叔正准备出门,笑道:“看会儿电视等他,正洗澡呢!”
虽然不大妥当,但听说他还在家,她悬着的心也就落下了一半儿。
其实她又另外想了想,或许是昨天说话的态度不大好,毕竟,云生是朋友,不是客户,她那么气鼓鼓的,而且又碰上了昨天宇哥逼她陪酒的事,任谁看都会有她恶意报复的嫌疑。
所以,今天她打算再找云生开诚布公地谈一谈,换个冷静理智的态度。
在她看来,云生显然已经被宇哥蒙蔽了太长时间,所以一时间分不清好歹,为了避免的更糟糕的情况出现,除了死守,她也没有别的办法。
卫生间里的水声一直哗哗地响,电视机了的新闻播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