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显然也知道一旦惹恼了王的后果,乖乖的上前灌入灵力。
不过当他的手放在身体额头上时,身体的体内就像一口水泵,将那人的手死死的吸住,疯狂的吸收他丹田中的灵力。
此人只是初入结丹境,所含灵力本就虚浮不稳,再被身体这么一吸,脸色瞬间煞白,体内的亏空感让他腿止不住的发抖,窒息的痛苦仿佛扼制住了他生存的最后一缕生机。
但他不敢叫出声啊,那白衣男此刻也回到前面马车旁站立,并没有发现这里的异常。
求救的眼神看向这辆马车旁的另一护卫。对方只是瞥了一眼便将目光挪开。
这只嗜腥兽是王耗费大量时间才找到的,现在趴在车内纹丝不动,状态不稳。他可不想参合进来惹得一身骚,弄不好王一怒之下杀了自己也不是不可能。
看着对方漠视的目光,此人彻底绝望,就在心中安抚自己是为王所牺牲时,那吸在身体额头上的手却是自己落了下来,虽手臂有些萎缩,不过这条命保住了。
坐倒在地上,手无力的垂在地面,脚后跟连连的蹬地往后退,正好撞上了走过来查看的白衣人的腿上。
白衣人俯视看向他,当看到他无力垂落的手时,皱眉道:“手怎么了?”
此人慌张的指向前方的身体道:“它,它有古怪。”
白衣人看过去,围布里,身体死一般沉寂,冷冷的道:“没用,这点小事也要我一直守着吗!”
走到马车旁,又将手探在身体脖子上,久久感受,却是再没有脉搏的跳动了。急转回头,盯看着地上那人。
“你做了什么。”
那人一脸茫然:“我没做什么啊,我只是听您的吩咐化解灵果的效力,谁知那嗜腥兽竟吸住了我的手,不仅吸光了我所有灵力,还将把我这只手也吸废了。”晃了晃自己那条干瘪的手,眼神凄凉。
白衣人狐疑的看了他一会,从他身边越过去道:“把滞笼车带过来,我去禀报王,这事不是我们能解决的了。”
那人听了,一颗心都坠入冰底。王来了,看见嗜腥兽这个样子,咱还有的好嘛。
可身为属下,自己能做的只有听命。
与另一人合力将关着身体的滞笼车拉向前面马车,此时白衣男已站在马车旁隔着包厢对里面说话。
只一会儿,那江王从马车上走了下来,在滞笼车前停下,微微的张开眼看向里面的嗜腥兽。立在两旁的护卫低着头,看也不敢看江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