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行字之后,欧阳凯让赵献过去画押。
赵献心情有些沉重,这一画押,自己的官场生涯就要结束了,
几十年过去了,第一次当的官就是县令,最后当的官也是县令,当
过最小的官是县令,当过最大的官也是县令,
这几十年,一直在各地奔波,官位却一直没有提升过,倒是丢掉乌纱帽好多次了,
这次之后应该再也没有机会上任当官了吧。
从几十年前首次当县令时候的意气风发,在官场上的浮浮沉沉,到现在终于要结束这一段经历了。
想到自己这几十年的遭遇,赵献的眼泪不禁流了出来,恍惚间,以前经历的各种片段又浮现在他的脑海中。
画押的时候,赵献一手捧着乌纱帽,一手在欧阳凯写好的口供上按上自己的手印。
“大人,怎么就这些?没有及时处理衙门事务?”
看到纸上写的供词之后,赵献糊涂了,自己刚才一把口水一把泪的交代自己的事情,怎么说也有好长一段时间了吧,
欧阳凯会不会记录供词啊,怎么就只有这一点东西?
仔细一看,几乎全是自己帮助胡家再礼县鱼肉百姓的事情,赵献自嘲的笑了一下,自己当礼县县令这几年,似乎一直在给胡家擦屁股。
但是欧阳凯最后写的确实让他有些搞不明白。
“赵大人,这份供词本官先收着,你先继续当这个县令,莫要再助纣为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