暂且不说帝京中准备班师回返的众人,受将军密令的神虎卫统领李傥并没有去追捕牧天下,而是马不停蹄地赶回了函谷关。
这日,函谷关中阴雨绵绵,李淼一脸愁容,坐在将军府的闺房之中倚肘沉思。此刻,关中驻军大半是为再出函谷临时从各地抽调,派系繁多、鱼龙混杂。昨日,信使传檄,帝京城破,牧天下入魔叛逃,先皇嫡孙已继皇位。此番消息传开,镇西军中更是暗流涌动,李淼正苦于在将军回返之前如何控制局势。
淅淅沥沥的雨滴不断敲打着屋檐下的石阶,烦躁的情绪在空气中不断弥散,忽然一阵极有韵律的脚步声打断了李淼的沉思。少顷,一个爽朗的声音响起:“李淼小姐在吗?在下李傥,有要事求见!”
李淼心知李傥为将军亲卫统领,此时到来想必是将军遣回协助自己控制关中局势,于是应道:“统领稍候片刻,小女这就出来。”
却听李傥在门外答道:“事关机密,可否到小姐房中一叙?”
二人同在将军府做事,虽不甚熟稔,却也算是相识。李淼也未多想,起身开门把李傥迎进房中。李傥随之进门,顺手把房门闭上了。
先后坐定,李淼急急开口,问道:“统领,将军可有指令带回?当下关中局势不好控制啊!”
李傥却不答话,而是从腰间摸出半块玉玦递与李淼,含泪道:“小妹,这些年你受苦了。”
李淼看到那半块玉玦,震惊得半晌说不出话来。李傥也不催促,只是怔怔地看着她。李淼小心翼翼地从胸前解下半块同样的玉玦,两半块玉玦分毫不差地合在一起。李淼抬头,惊疑问道:“你是哥哥?”
李傥怜爱地看着李淼,柔声道:“你长大了。”
李淼扑到李傥怀里,泣不成声:“哥哥,我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当年我亲眼见你被一剑刺中心口,你是怎么活下来的?”
李傥轻抚李淼后背,道:“傻丫头,你忘了?哥哥生来与常人有异,心脏是长在右边的。那夜我失血昏迷,醒来以后院子里都是尸体,唯独不见了你。”
李淼放开李傥,仰头道:“我是被李广将军救走的,是他把我养大的。”
听此言,李傥咬牙切齿,狠狠道:“这狗贼,杀了我们全家,还充好人,实在该杀!”
李淼疑道:“怎么会呢?当时他把我救走,还痛苦流涕地说:‘大哥,我来迟了!’。这么些年也待我很好,还用心教我识文习武。”
李傥道:“不会错的,是我亲见他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