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话语中的最字显得格外入耳,却而不是醒了就好,两者之间的悬殊差距,不禁令任凡眉头一蹙。
任凡侧目望去,只见一个面容清秀,手持拂尘的青年男子,不知何时已然迈入了房门,快速朝着自己走来。
在他身后,一道黄色人影紧随而至,正是先前的黄衣女弟子,秀儿。
“任师弟,你可真能躺啊,你这一躺,就是半个月呢。”
青年男子快步走到铜榻前,压低了声音,语重心长地笑道。
任凡没有说话,扫了青年男子一眼。
这个青年名叫凌枫,是玉鼎门执事堂的总管,也是任凡的师哥。平日里为人阴损,心胸狭隘,没少欺负任凡这些管理药田的执事弟子。
“怎么,躺久了躺糊涂了不成,见到我这个做师哥的也不招呼一下?”
见铜榻上的任凡默不作声,凌枫撇了撇嘴,似乎早已猜到了这一点,转头看向一旁静立不动的黄衣女弟子秀儿道:“秀儿师妹,这些天辛苦你了。既然现在任凡已经苏醒,那你就先回去吧,这里就交给我好了。”
凌枫淡淡开口,语气变得轻柔了许多。
秀儿是玉鼎门的一名医者,这些天正是她一直照顾、医治着任凡。
秀儿一身黄衣飘飘,俏丽无比,听得凌枫的话,一双干净的美眸在任凡身上打量了一阵,想要说点什么,但也只是沉默了一会,最终还是轻轻点了点头。
“嗯,好吧,那秀儿就先告辞了。”
清脆悦耳的声音一出,秀儿也不作停留,转身向着门外走去。
待得她的身影飘忽远去,房间中就只剩下了凌枫和任凡两人。
任凡挪动身子,想要从铜榻上下来,却被凌枫伸手拦住。
“行了,你命倒是挺硬,还是好好躺着吧。”
“也不知道你小子当初使了什么不见光的手段才拜入玉鼎门,堂堂玉鼎门弟子居然会恐高,传出去简直败坏宗门清誉。”
待得秀儿离开后,凌枫再也无所顾忌,连原本唤作任师弟的称呼都改了。
“恐高?”
任凡闻言,喃喃自语了一句。
“呵呵,我看你不仅是躺糊涂了,脑袋还摔傻了。半个月前你乘坐周秦师姐的飞剑时,不就是因为恐高从天上掉下来的么。要不是你小子命大掉到了树上,恐怕早就摔成为一躺烂泥了吧。”
凌枫冷笑道,还不忘玩味地打量着任凡此刻脸上的神色,想要捕捉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