决定。
拍完《轨迹》后,她一个人去蹦极。
几百米的高台上,本就不多的人群里女孩子更是屈指可数,还有不少临阵退缩的,只有她从始至终一言不发的等待。
她带好装备,一步步走向台子的最边上,示意工作人员后,张开双臂,深吸了一口气,没再犹豫,直直向前倒去。
身体在快速的下坠,风刮的她脸有些疼,心跳不受控制的在快速跳动,仿佛就这样一直一直的坠落,无边无际。
冉容的话还在她耳边回响:“无论生活有多辛苦多难熬,只要一直坚持下去,就一定会有好起来的那一天。这个世界上有多少人放弃全部的感情、财富甚至是拥有的一切,就只是想要多留在这个世界上一段时间,可是他们却没这个机会。”
当双脚重新站在地面上的时候,她仰起头去看高高的跳台,“是,我要好好的,勇敢的,一个人活下去,我要亲眼看着这世间所有的变化。”
她换下衣服,大步离开。
顔涴歆喝完了牛奶,说要洗澡就上楼去了。她扭开浴缸的水龙头放水,她几乎不看自己演的戏,出道这么久,还是不习惯面对已经做演员的自己。
有时候她看着屏幕上的自己会觉得很陌生,她从不觉得自己当初的选择是错的,可时过境迁,究竟是恨是不甘心,抑或是逃避,连她自己都已经不愿去想。
毕业后,她一个人待在老房子里,客厅里还堆放着她从学校里带回来的行李没有收拾完,她站在那里看看屋子里所有的陈设,满书架的乐谱,落地窗前的谱台,播放机下面的架子里密密麻麻的各式CD……
已经看了那么多遍,这些年来随着自己性子随意摆放的东西,闭着眼睛也能找到任何一份谱子和CD,合上眼睛画面依旧清晰的出现在眼前,眼睛酸的利害,但她并不想哭。
从四岁到二十岁,这里有她全部童年的记忆和所有的喜怒哀乐,站在门口,她就仿佛看到了四岁的自己要踩着小板凳才能坐到钢琴前,小小的手指一点点认真的重复着枯燥的练习;七岁的自己偷偷站在窗户前看着楼下的小朋友在快乐的游戏自己却只能羡慕;十一岁的自己捧回第一个奖杯笑的那么骄傲,之后一个又一个的奖杯奖状摆满了台子;十二岁的自己坐在地上对着扔了一地的谱子发脾气;十五岁的自己在夜里坐在地上偷偷的掉眼泪;十七岁的自己忍着伤痛一直不停地练琴。
她才发现,这十几年所有的一切都像电影一样那么清晰的存在自己的脑子里,即便她从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