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真是!”嗷嗷立刻有了计较。它既能防刀,是不是也应该能防弹?
孙宝元说:“等我把皮衣卖了,咱们搬到海边去住,到时就再也不在白水受鸟气了。”
嗷嗷嘴上称善,但是当天晚上趁孙宝元熟睡将他大卸八块,丢进了工商河。
随后她穿上皮衣,取出一早备下的枪,又用多年积累的化妆技巧把自己打扮成一个臃肿的中年人。
她依照二毛的生活习惯,等在对方的必经之路上,发现目标后以同归于尽的信念为支撑,无敌的皮衣为屏障,朝着车里的人就是一阵点射。
**射空时,车内已是一片血泊。
重墟听完嗷嗷的描述,给出四个字的评价“冤孽、孽缘”。
在如何处置眼前的女人这个问题上他踟蹰了。
她杀了人,但也是受害者。
重墟清晰的感觉到,她长期以来经受的折磨远比孙宝元和二毛面对的死亡要痛苦千倍万倍。
该不该把她交给警察?警察将她带走以后,她女儿将怎样生存?会遭受什么样的心理创伤?
他坐在地板上沉思了许久,等到天光放亮,他抬起了头,为了孩子——那颗稚嫩的灵魂,他必须做点事情。
“你已经为污点的过去付出了代价。忘掉吧……那些不快的经历。孙宝元、二毛还有那些伤害你的人,让他们见鬼去吧!从今天开始,你是全新的你,王素丫,一名钢铁工人,2004年你辞去工人的职务开起了网店,2015年流行直播,你又当上了女主播。你为人勤快善良、端庄淑雅是个贤妻良母。你快乐幸福,爱女儿如同爱自己。你虽然丧夫,但没有对爱情失望,相信不久的将来还会组建一个新的美满的家庭……对了,最后还有一点,你不太喜欢白水骑士,以后再也不想见到他!”
伴随着重墟魔性的音调,嗷嗷的记忆得到重组。过去的人生历程灰飞烟灭,她不记得自己进过夜总会,更不知道谁是孙宝元、谁是二毛。
在崭新的记忆里,她15岁进城后随着时代浪涛沉浮,过着平凡而又快乐的生活。
重墟看到睡梦中,嗷嗷露出灿烂的微笑,觉得自己做了不错的好事。索性好事做到家,将隔壁孙宝元家与嗷嗷有关的所有印记指纹、头发、血迹一概抹去。
这里是嗷嗷杀孙宝元的第一现场,如此一来就再也不会有人知道孙宝元死于嗷嗷之手,更不会有人知道二毛的死与她有关。
她可以安静的渡过自己的余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