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年,是10年初。直到11年年中,等佟冬看到报纸上铺天盖地有关标普将美国信用评为aa+引发惊涛骇浪,才恍然赵甲第这个理科天才的大局观是何等变态,简直就是畸形。而那个时候,此时某人正翘着一只瘸腿,喝着浓茶,写在她递出去纸张的方案雏形当时已经层层上递给了国内最顶尖的智囊机构,经过可有可无的大致润色后,更是上交数位主管经济的政治大佬亲自批阅。唯一可惜的在于这份初衷仅仅出于某人恶趣味的方案日后主署名并非赵甲第,在一大串名字中赵甲第位列最后,与前排署名人士的润色一样看似可有可无。
那一年,赵甲第去密云探监的时候,赵三金听闻这小插曲的时候暴跳如雷,扬言要出狱后非要让陈靖这个护犊子都不会的王八蛋吃不了兜着走,赵甲第只是淡然一句便打消了赵太祖的怒气,“当初金海风波还未彻底平息,我只能瘸着离开北京,就想明白了一个道理:很多事情不管你再如何不甘心,你都只能做到那一步,这就够了。”
这一年这一天,离十八大还有些时日,还远未风雪漫京城,赵甲第只是没啥野望地做一份小评估,而佟冬则默默陪他通宵了一晚,负责端茶倒水,并不觉得枯燥乏味。
赵甲第和姐妹两个吃过早餐,去李檀小区提车,没见到那位私下聊天对赵甲第自嘲要与七位副秘书长和三位办公室副主任斗法的李大秘书,倒是碰到了晨跑的李晴,分别的时候小妮子惋惜着说忘了给《将进酒》拍dv,赵甲第笑着说幸好幸好,她瞪了一眼不英俊不高大关键是还不识趣的家伙,赵甲第还得寸进尺倚老卖老,特语重心长教育小妮子要多体谅李檀,李晴瞧着不怎么买账,一脸不耐烦地让赵甲第赶紧上车滚蛋,赵甲第上了车,摇下车窗,挥手告别,所幸小妮子还有点良心,挤出个鬼脸,等赵甲第上了高速,才收到李晴的短信,提醒说她爸已经把三桥会议纪要放在后座一个文件夹里,赵甲第直到开车进了中途加油站,才抽出时间回复说下次放假回国记得短信通知,要请她吃饭。不过这条短信发出去后就石沉大海杳无音信了,这让赵甲第有点小受伤,心想以后有孩子了,不管男孩女孩,都得像妈才行啊。
到了上海,赵甲第才知道马尾辫已经破釜沉舟地从复旦退学,对他来了次先斩后奏,这让赵甲第无可奈何,退就退吧,难不成还怕养不起这朵校花吗?最大的遗憾就是再不能去复旦膈应那帮眼红他癞蛤蟆吃着了天鹅肉的高材生了。再就是去跟老校长办公室检讨自己无组织无纪律不是一位合格候补党员的时候,老人有意无意透露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