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自己,为什么要带她来盛和居酒楼?
为什么?
白色的大雨,漆黑的世界。
腿边转来了钻心的疼痛,他用手都能摸到断骨的骨茬,可他心中的疼痛万难缓解。
所幸他就拿起旁边的尖石,去刮自己的断骨,那是何等的疼痛?
然而刮骨的疼痛,尽管疼的自己,近乎晕厥,身上一阵阵的发冷,连喘息也困难了。
他想抬起脸大口的喘气,却发现连在这世界连喘气都成了奢侈。
冰冷的雨水,只灌进了他的口腔,凉,好凉,都凉到心了。
就在这时,他忽然觉得雨小了,可是他发现,除了他这一片方寸之地,其他的地方还是大雨如注。
原来是给有人给他撑伞,心想谁会这么滥好心?
睁眼一看,笑了。
“居然会是你?沈二公子,今儿不是你的大喜之日吗,你应该是洞房花烛夜呀?”
沈二公子不发一言,一手提着的酒坛,随手扔进了他的怀里,冷冷道:“闭嘴,能走吗,陪我喝酒!”
“能!”
慕少卿拼命咬牙站起,却一个趔趄,差点跌倒,被沈二公子一手扶住。
两个失意的男人,走在了一起,他们互相搀扶,来到了一家酒馆。
沈二公子啪啪啪的拍门,店小二终于火了,“滚,本店已打烊!”
然而沈二公子少有的锲而不舍,还在啪啪啪拍门,这时店家终于火了:“鬼啊,买棺材啊,这么急!”
听到这话,两人相视,哈哈大笑。
那店小二听出这两人的声音似乎比较熟悉,以为是熟客,连忙开门。
门一开,两个湿漉漉的男人。
其中一人的还瘸着腿,一抬脸,店小二首先认出了沈沧浪,满脸吃惊道:“二爷?怎,怎么会是你,这位是……”
“少废话!”
说着话,沈二公子扔过来一锭闪着亮光的银子,小二赶紧接住,入手一沉,低头一看,“二爷,这,这不敢当……”
“别废话,去,三十年的老白汾,二十坛,另外把对过的喜神医请来,就说我说的,治腿!”
“哎,得嘞!”
伙计开心的领命而去,招呼已睡下的后厨赶紧爬起,搬来了足足三十坛杏花汾。
“兄弟,能喝吗?”
慕少卿懒懒的笑道,“二蛮子,怎么不能?”
他说罢,将那一坛酒的泥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