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面翻江倒海一阵,我张了张嘴想随便说点什么,不至于冷场,但吴一迪又说:“伍一,发展得再好的公司,也有春夏秋冬四个季节。友漫现在的状况,算是陈图人为的启动了寒冬,他既然能开始这个冬天,自然也能结束掉它。陈图的很多做法我虽然不敢苟同,但是在商场上,他确实有着比较独到的魄力。他能从一个小小的只有不到十个人手的漫游国际,再到站在友漫最高的位置去,他从来靠得都不是运气。友漫,确实需要改革了。要不然基础再好的底子,也禁不住一些人不断地深挖它的血肉,中饱私囊。这样下去,友漫终有一天,会被这些人掏空。”
问完我就后悔了。我觉得我是多此一举。
按照我对陈图的了解,通常这个时候他不会给我任何确切的答案,他只会轻飘飘的一笔带过,然后如同风一样在我面前来去自如。
但是这次,出乎我意料,陈图眼睛都没有眨巴一下就吐出两个字:“谢斌。”
对于陈图的干脆,我反而有些自顾不暇,嘴巴小幅度张了几次,才缓缓吐出一句:“你几点回?”
直接跳过我的话题,陈图像是看透了我的心思,他捏了捏我的脸颊:“他找我,是有工作上的事。”
三两下的把自己收拾整齐,陈图跳下床去,他走几步回望了我一下:“伍一你早点睡。”
不多时,大厅里传来了躲鱼猫被吵醒后不乐意的喵喵两声,紧接着就是陈图的关门声,之后是一大片无边无际的寂寥包裹着我。
我发了好一阵呆,洗完澡出来躺在床上辗转了一阵,估计是体力消耗过大,没多久我进入了沉睡状态。
我不知道陈图几点回来的,反正早上我睁开惺忪的眼睛,陈图就睡在我对面,他的手还紧紧地抓住了我的手。
他睡得很沉,我掰了几次,把他的手掰下来,他都没有像以往那样一个激灵的醒过来,而是嘟哝了一下,发出更高的鼻鼾声。
我想着他最近奔波得那么频密,昨晚又不知道几点能回来睡觉,也是累了,所有我没叫醒他,而是蹑手蹑脚地走出卧室,洗漱完了之后,顺便跑去厨房做早餐。
等我把早餐做好端上桌,陈图才慢悠悠地从卧室里面出来,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睡意还没完全散去,他的状态不太好,我喊了他两次让他快点去洗漱,他才给我一点反应。
等他把收拾好了出来,坐在餐桌上,他一改以往的嬉皮笑脸老不正经,反而沉默寡言安静内敛得让我觉得他是假的陈图。
难